"你还活着？"
男人的目光转向赵虎，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意外。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赵虎虚弱地说道，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而下。
但诡异的是，他身上的力量却在迅速攀升着。
"哦……？"
"你这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力？"
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赵虎，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不只是我，还有所有相信着我，想要阻止你的人！"
赵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青瞳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那是灵魂的光芒，在这水月城遗址中的无数魂魄，正在主动飞入那只异瞳之中，伴随着青色的火焰，连同赵虎自身的生命力一齐化作无匹的力量。
他的异瞳是洞虚之瞳，地形、弱点、脉络、乃至于能量的流向、灵魂……一切不可查之物都会被他收在眼里。
"有意思……"
男人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赵虎，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他一瞬间来到赵虎面前，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赵虎的眉心处。
嗡——
一道光芒从赵虎眉心处绽放而出，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片刻之后，光芒逐渐消散，露出了赵虎的身影。
此刻的赵虎，已经不再是那个狼狈不堪的残躯，而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强大气息的战士。
他的双眼变得更加清澈，脸上的疤痕也消失不见，整个人仿佛焕然一新。
"这是……"
赵虎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有些不敢置信。
"你又想玩弄我们吗？！"
"非也，这次并非一时兴起，而是交易。你只需要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让你们做到这种地步呢？是对复仇心吗？"
"复仇心……？或许有吧……不过，确切来说，那应该叫做愧疚。"
赵虎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他抬起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
"我的家乡，曾经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我和族人们曾经在那里生活、繁衍，那里曾是一片和平、安宁的乐土。"
"但是，你的军队带来了灾难，我却选择了逃避。"
赵虎的语气变得悲愤，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甘的悲戚。
"我的家乡、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永远的失去了这些，这些理由还不够吗！？"
"愧疚感吗？我无法理解。没有力量的弱者死便死了，又何必为他们的死而感到在意。"
男人摇着头，眼角似是随意地瞥了一眼赵虎背后，那条贯穿峡谷的入海长河。
"不过，至少我知道你会在这里拖延时间的原因了。"
"居然连这也能发现吗？就算赌上性命，我也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赵虎对着男人，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终于打算动手了吗？对啊，只有这样才有意思……有意思啊！"
男人的脸上突然爆出了强烈的兴奋感。
"放心好了，我会放过他们的。有这么有意思的家伙在这里，我还去管那些杂鱼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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