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掌柜使劲点一下头:“当然啦,她来过好多次,无论春夏秋冬,她都一个打扮,能不记得吗?”
“她说话吗?什么口音?”
“不说话,只拿了张纸条写着取钱,每次都是全部取走的。”裘掌柜道:“她能写出户头名字,还有口令,当然要给她钱啦。”
承琪听了不禁皱了眉,以为李九彦带他所见的梅儿就是陶梅,但裘掌柜却说取钱的人个头和玉奴一般高。
玉奴虽然比承琪矮了半个头,但他的身高扮作女子时也是那种修长修长的,特别显眼。
如果还有一个女子和他一般高,又每次戴着面纱来取钱,掌柜和伙计应该都不会认错。
此人若不是陶梅,取钱时自当平常低调,不会如此刻意让人记得她。
若她是陶梅,又为何要用面纱遮面不让人见到她?
两人离开钱庄,心中之惑不仅没有解开,反而更添了无数问题。
“我想去趟广陵。”承琪突然道,玉奴问他:“你的意思是去找余可凡的家人?”
“是啊。告示贴出去两天了,没有一个人来认尸。按理他干活的地方,如果不见他去也该寻人的。”
玉奴思索着:“你的告示上写的是死者余可凡,有没有可能,他不叫余可凡,陶梅也不叫陶梅?”
“你是说?……”承琪仍没能把事情串起来。
玉奴又道:“又或许,给你写信,也不是那个掉进河里的人。”
承琪猛地伸手捧住玉奴的脸:“玉奴,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些?为什么?”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玉奴盯着承琪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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