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大莫璃两岁,同样是小孩儿,莫璃生性活泼机敏,爱捉弄人。
而李牧却沉稳内敛,温柔和顺,他脸上总是带着柔和的笑容,任小莫璃怎样同他开玩笑也没见他有过恼色。
莫璃的父亲待李牧视如己出,而莫璃自己也亲切的称呼李牧为“兄长”。
她记得李牧擅长画山水,父亲还说李牧将来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跳跃的烛火映着林寒星眼眸中点点泪光,如今算来,兄长应该二十有三了,多年未见,不知他现在是何模样……
她如痴如醉的看着墙上那一幅幅画作,她仿佛看到了长大成年后的李牧正在院中的樱花树下提笔挥墨。
看到了面带笑容的父亲正给他悉心指导,还有娴静温婉的母亲坐在小亭里做女红。
而自己则是在练字时偷偷走神儿发呆……
若是没有当年与二皇子有关的那件事,这些场景应该都会是真实存在的吧。
一抹冰凉划过林寒星的脸颊,她悄悄抹去泪水,苍海沧田,世事变迁,谁也不知道幸福和灾难哪个最先到来,唯有珍惜眼前,做好当下事……
“呀!”
春晓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林寒星的思绪,她蓦然转身,看到春晓一脸纠结的从内室走了出来。
春晓脸色灰暗,声音发颤:“小……小姐,那内室里……”
“怎么了?”林寒星带着重重的鼻音,声音黯哑。
“有……有一幅画。”
这里全是画,难道内室里的画有什么诡异之处么?
这样想着,林寒星同春晓一起进了内室,只见不大的内室只放了一张床,还有一个供桌,供桌上放有四样贡品,还有一个香炉。
春晓把蜡烛放在供桌上,墙上画里的形象清晰的落在林寒星眼中。
林寒星不禁呼吸一窒。
春晓见自家小姐亦是满脸惊愕,知道小姐自然也是认出了这画中之人,不禁神色紧张。
“小姐,这画里人分明就是我们那会儿才见到的玉珠小姐,可这旁边怎么写着‘亡妻玉娘’?”
林寒星仔细看这画中女子,眼眸长相确实与玉珠别无二致,只不过似乎少了几分玉珠的娇媚,多了几分温婉。
可单从这一点,也并不能说明什么,一个人身处不同的环境,自然会流露不同的神态。
况且李牧并非十分擅长绘画人物,能有展现特别细微的神态气质差别的功力,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的功夫。
猛然出现的光亮,让内室亮如白昼。
随即,哐啷一声霹雷砸下,春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抱着林寒星的胳膊颤声道:“小姐,我们还是出去吧!”
林寒星嗯了一声,走出了内室。
“小姐这里太诡异了,要不然我们走吧!”春晓带着哭腔。
听着外边暴雨如注哗哗砸在地上的声音,林寒星不禁眉头微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