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宁书珩喜欢把人往坏处想,实在是这种小把戏宁书晗玩得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吃过几次闷亏,也不得不长个心眼。
“怎么不说话?”
景宁侯夫人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是在意之前在云平县时跟宁书晗之间的不快,觉得自己或许太莽撞了,不该就这样答应宁书晗。
她有些愧疚道:“是娘亲太武断了,你以前因为书晗受了不少委屈,不想跟他亲近也情有可原,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不必勉强自己。”
是她太想当然了,主要是宁书晗自从来到京城后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她以为宁书晗已经改过了,也就没再像以前一样防备宁书晗。
现在想想是她忽视了宁书珩的感受,毕竟宁书珩才是当事人,当初受的委屈也是实实在在的,她没有资格替宁书珩说原谅。
“不是的娘亲。”宁书珩没想到景宁侯夫人会这样想,他根本就没有怨怪的意思。
“娘亲,您想多了,我没有恨堂兄,更没有怪您,我已经答应堂兄了,就是想来跟您说一声。”宁书珩抓紧景宁侯夫人的袖子说道。
他很少回云平县,跟宁家二老之间的感情并不多,说实话他并不怪对方偏心,毕竟宁书晗才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唯一觉得怨怪的就是他们对自己父母刻薄的态度。虽然以前宁书晗给他使过不少绊子,但他也没太往心里去,自然也谈不上怨恨。
景宁侯夫人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不好意思道:“是娘亲多想了,娘亲就是怕你觉得委屈,既然你不介意,娘亲自然支持你去。”
宁书珩知道她这是关心则乱,道:“我知道娘亲是为我好,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日的课业我还没有完成。”
他这样自律,景宁侯夫人自然是乐见其成,看他穿得有些单薄,就对醉荷道:“快去把我新做的那件披风拿过来。”
醉荷拿出来后,景宁侯夫人仔细的给宁书珩披上。这件披风是上好的白狐皮做的,披上后暖和又好看,领子上有一圈白色的绒毛,衬得宁书珩本就漂亮的小脸越发晶莹剔透。
临走时景宁侯夫人对琳芷嘱咐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再让世子穿这么少出门,你们若是没有照顾好世子,别怪我罚你们。”
琳芷恭敬道:“是。”
得到了宁书珩的答复,宁书晗没有等到明日,而是让墨画亲自去尚书府传消息。
得知宁书珩答应来参加,李尚书高兴的拍了拍李慕风的肩膀,夸赞道:“不愧是为父的儿子,这事办的不错。”
一旁的李夫人附和道:“虎父无犬子,都是夫君你教得好。”
说完她得意的看了下首的几个姨娘和她们生的几个庶子庶女。这几个贱蹄子仗着老爷的几分宠爱。竟妄想跟她争,她儿子可是嫡子,如今又深受看重,看她们怎么争。
李尚书被她这话哄得心花怒放,笑道:“哪里,夫人也是功不可没啊。既然景宁世子要来,那这诗会可得办好了,这事还得仰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