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被关在地牢里,眼看就要遭受一次又一次宫远徵的‘实验’折磨。
就如上官浅一样。
她的内心就莫名的有些胆寒。
毕竟,宫远徵是她看着长大的。
那孩子是什么顽劣的性子,她完全清楚。
不禁仰头喃道。
“难道,我真要命丧于此?”
不甘心!
她极度的心有不甘,不想因此认命!
没来由的,她想到了某人。
要是能逃出去,她一定要去找那人,帮着自己逃出宫门。
就像当初她帮他一样。
只是自己还能不能跑出去啊?
她不确定!
雾姬夫人的眸子中,霎时噙着一团火焰。
火焰里,情绪复杂。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便有了这个机会。
她只被宫远徵喂了一次什么反应都没有的药。
趁看守喝醉的时候,悄然逃了出去。
是夜,乌云蔽日,春风徐徐。
雾姬夫人仍是穿着她那身已然酸臭的夜行衣,鬼鬼祟祟的往后山跑去。
在她不知道的某个角落里,隐匿着两位同样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瞧见雾姬夫人步伐矫健的跑得飞快。
他们身形一动。
很快,这两人也隐入了墨色的黑夜里。
雾姬夫人疲于逃跑,又中了宫远徵那稀奇古怪的毒。
因此,并未及时发现紧随其后的两个人。
她凭着记忆,巧妙的躲过宫门后山的人。
当然,此时已是夜半时分,在外行走的人,也不多。
她很快就来到了密室的外面。
按照她和那人的约定,用他们才知道的暗号,在墙壁上轻轻叩击着。
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晰的传了进去。
不多时,密室的大门便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光线昏暗不明,金复和寒鸦肆只看到从内现出一抹黑色,将雾姬夫人一把扯了进去。
速度之快,他们甚至都没有反应的时间。
金复的眉头皱了皱,低声说道。
“寒鸦肆,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想办法通知前山的执刃和公子。”
他猜测,雾姬夫人才刚进去。
她和里面的人,定是要商议一番的。
而如果,真是少主在里面的话,那……
寒鸦肆将声音压得极低,几不可察的“嗯”了一声。
金复眸光闪了闪,继而低声提醒道。
“好,等做完这件事,就让徵公子给你解药!”
寒鸦肆微微吃惊,旋即想明白了。
他还没得到宫门的信任,宫远徵在给他吃解药的时候,顺便给他吃了新的毒药,也正常。
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宫门的人,还不算笨!
这样,他也放心多了。
至少他们会将云为衫保护得很好。
罕见的,寒鸦肆轻声应道。
“好!”
金复身体一跃,一刹那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寒鸦肆稳如一堵墙,霍然站立,目不转睛的盯着密室门。
密室里。
雾姬夫人被拽了个踉跄,心里十分不爽。
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悦。
想着整理一下自己衣衫,才发现,她的夜行衣根本没什么可整理的。
不由得讪讪然。
目光炯炯打量着她的男子,神情特别不耐。
本该是年轻风华的脸上,满是罪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