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见自家嫂子乖巧的吃下了‘丑’药。
心中甚是欢喜。
嘴角当即高高的翘了起来,神气斐然。
趁着那眉飞色舞的欢喜劲儿,他便暗戳戳的从暗袋里,一股脑的拿出来了好几十个瓷瓶。
“叮,咚……”
全部摆在了梨花木桌面上。
花花绿绿,红红艳艳,又有黑白相间,炫彩杂目。
云为裳一见,不由得抽了抽唇角。
“这……”未免有点太多了吧?!
启唇间,她便侧眸看向了身旁。
而宫尚角的眉眼,也染着一丝难以言状的情绪。
宫紫商也有些被惊吓住了。
眼睛是最近一个月以来,瞪得最大的一次。
却没来得及说什么,宫远徵便喜笑颜开看向自家哥哥和嫂子。
热情的一一介绍起来。
“这是一厘砒霜驱蚊粉;
这是二厘蔻丹赶蝎散;
这是三厘乌头晕鼠毒;
这是四厘秋水仙碱杀蚁剂;
这是五厘孔雀胆震豹药;
这是六厘蛇缠藤蒙汗药;
这是七厘牵机毒蝙蝠;
这是八厘落回致昏药;
这是九厘醒脑丹;
这是十厘金蚕蛊毒……”
宫远徵饱满的唇瓣,一张一阖。
喋喋不休的说了近乎半盏茶的光景。
砒霜?
乌头?
孔雀胆?
牵机?
蛊毒?
那……那些不都是些开不得玩笑的毒药吗?
古人都是这般聪明(可怕)的么?
不知为何,云为裳直觉自己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听得头疼。
当即有了一种,孙悟空听唐僧念经的既视感。
云为裳觉得,自己就适合傻瓜式的‘教学’。
即,研发一种多功能产品,贴上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就可。
其他的多余信息,只会让她觉得麻烦。
除却云为裳,众人也是震惊不已。
尤其是宫紫商。
宫远徵说得越是起劲儿,宫紫商的红唇,就抽搐的越发明显。
暗自心惊:腹黑的徵弟弟,竟然搞出了这么多明堂。
分明是要将她完全打压下去。
真是……可恶,又可爱!
她终是体会了一二,金繁先前的无奈心绪。
只是……
就在宫紫商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宫远徵却是如是说道。
“呐,就是这些了!”
言下之意:我说完了!
云为裳终是生无可恋的‘倾听’完毕。
暗自松了一口气。
宫远徵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
瞧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南栀心疼的掏出绢帕,给他擦拭。
又贴心的端茶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