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完,云为裳就后悔了。
因为,随着她走近。
这才诡奇的发现,那黑衣白发的……好似不只是人。
那“人”放在石头桌面上的手,已然是清晰晃眼的白骨。
指节分明。
唯有关节处,是不太正常的黑色。
她浑身当即冒出了冷汗。
有一种惊恐,袭满全身。
宫尚角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常。
大掌紧紧的握了握云为裳的小手。
高大的身体,也极快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阿裳害怕就别看!”
顿了一下,他便又加了一句。
“就算你不怕,也别一直盯着。万一,我们的宝宝要是害怕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往前遮挡得更严实了些。
还抬起青剑,稍微挑了挑石头上的人。
血肉和筋,全都没啦!
只有一把白骨,瘪瘪的拢在衣衫下面。
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再看那人的装束和白发上的饰品,宫尚角的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冷笑着收回青剑。
他幽深的眸子,霎时闪过了一丝讥诮。
而云为裳听了宫尚角的话后,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她却仍是很好奇。
“这到底是谁?”
恰在此时,紧随其后的金复和白芷,也看见了石头上的人。
金复的瞳孔里,闪过了一抹诧异。
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便又恢复如常。
倒是白芷,眸中有些微的恐惧。
她依偎在金复的身旁,声音染着显而易见的哆嗦。
“这是什么人呀?居然穿着夜行衣死在了宫门后山里!真是奇怪!”
她说的这番话,无意间提醒了云为裳。
黑色的夜行衣?
后山?
她忽然就想起来了什么。
却又不甚确定!
云为裳猛的抬起头来。
刚要问什么,就听得月公子极为肯定的回答了她和白芷的疑问。
“是雾姬夫人!”
话音刚落,宫尚角就沉沉的接过了话去。
“对,是无名!”
他们两人的话,一说出口。
当即印证了云为裳心里的揣测。
果然是她!
只是……
云为裳不甚明白的再次启唇问道。
“可是,为什么她的头发全白了呢?”
问完,现场再次一片安静。
这也是月公子甚为不解的地方。
因此,才会在此看了好长时间。
以至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没有听到云为裳和金复等人的呼喊。
遂,他微微摇了摇头。
“我也不太清楚!”
听闻,云为裳便将疑惑的眸子,转向了宫尚角。
不知为何,她笃定。
宫尚角肯定知道此事的原委。
果不其然,某人只沉吟了片刻,便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
“无名中了远徵的‘芳华刹那’!所以,才会一夜白头!”
闻言,云为裳心头一惊。
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讶异的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她怎么是一头白发了呢?!”
刚说完,云为裳便又是不解了。
掀眸觑了一眼石头上的无名,淡然出声。
“可是,除了头发发白,远徵弟弟的药,有致命性吗?”
语落,除了她和白芷两人,其余的三人都很是默契的摇了摇头。
宫尚角再次跟她解释了起来。
“远徵研制出来的大部分药,都没有致命性!只有研究性……”
听到这里,云为裳当即想起来。
当初抓住上官浅时,宫远徵不就拿她试验自己新药物吗?
以至于,后面被其他的无锋所利用,将其救出地牢。
在宫门年宴上大打出手,还让自己死了一次。
思及此,云为裳的眼眸顿时一冷。
淡淡的瞥了瞥无名。
她情绪不明的低浅出声。
“那她这死的,真是奇怪!”
岂料,她的话刚说出口,就听得身后传来突兀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