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被金廉那义不容辞的样子所折服,跟着他一起前往医仙所在的地方求医。
金廉同桑鬼走在最前头,他有些心虚,不敢回头看那些百姓们的殷殷期望。
对于不明真相的他们来说,自己此举是仁义的,是为他们解忧。
但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为了营造一个好名声,收拢人心的一出好戏而已。
自己就是那个戏子,必须得好好演好这出苦肉计。
不得不说,手底下的人十分会来事,这医仙所居住的地方选得极妙。
地方偏僻,但却不是人迹罕至,稍一打听,就能被人找到。
看着乌泱泱跪在外头,几近绝望的男女老少,金廉有些不忍直视。
原本,他们大可不必受此罪过的。
“大人......”
那些跪着的人看到金廉,齐齐抬起头,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弄脏的衣裳,往他面前挪了几步,含泪带哭地乞求他给想想办法。
金廉安抚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让大家稍安勿躁。
看着紧闭着的门,金廉吸了口气,上前敲了敲。
里头传来一个苍老且傲慢的声音,说什么也不肯开门。
金廉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忠诚的狗腿子上前飞起一脚,那本就当个装饰的门哐当一声,伴随着那声中气十足的吆喝应声倒地!
屋里头坐着个老头,想来这几日没少被外头这些人吵吵,半眯着眼,不耐烦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或许是近日金廉操劳太过,又黑又瘦还略略有些颓废,没了华服加身,看着和地里的老农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又或许是办事的人没拿张他的肖像给那老头好好认认,那老头也不客气,直接砸了个杯子过来。
金廉本能地想躲,腿却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下,顿时没能躲过,那老头力气不小,一下子就给他砸出了个血窟窿。
金廉下意识地用手捂了一下,拿下来的时候手指上都是血。
还没等他说话呢,跟在一旁的乌延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嚣张地兴师问罪了起来。
“你个老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大人无礼,大人你这伤可还严重,还不赶紧拿药来!”
好家伙,不用说,金廉也知道乌延今日拿的是嚣张跋扈的狗仗人势的恶奴剧本。
这戏精戏演得不错,难怪出门的时候尽捡些张扬的行头来穿,生怕人记不住她似的。
然后大家看着她唰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来,直接架在了老医仙的脖子上。
“莫激动!”
几乎所有百姓都跟着这声喊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乌延手一抖,这医仙就得去见阎王。
他死了,他们可怎么办,一同殉葬吗?
“放肆!平时里头我是怎么教导你的,没事不可轻易动刀剑,还不赶紧将剑给收起来!\"
金廉头一回拿出了男主人的架式,终于在乌延这姑奶奶的面前放肆了一回!
这感觉,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