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丽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凌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莫说想什么东西,她甚至连走路都忘了,傻愣傻愣地站在原地。
手里握着的,正是独孤辕温暖的大手,还有些粗糙。
心如小鹿乱撞,不断地冲击着凌珑的那根敏感的神经。
脸颊发烫,直至耳根,整个人都弥漫在一个只有两个人的虚拟世界中。
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就如同心脏病人发作,难以抑制的情意,在血液里缠绵悱恻,疯狂地流转……
如果之前是对独孤辕的崇敬,那么现在就是内心深处的防线彻底沦陷…
爱上了!
“愣着干嘛?把红包拿出来,随礼了!”
独孤辕看凌珑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他,抖了抖手提醒道。
凌珑回过神来的时候,耳根已经烫得不行。
眼神慌乱的同时,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独孤辕的手,生怕他突然缩回去般。
急急忙忙地上去把红包放到桌子上。
“我们是来随礼的!”
独孤辕早就察觉到凌珑的异样,只是装作没看到。
他很随和地笑着跟账房先生说话。
账房先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他奇怪地看着眼前几个陌生人。
见鬼了,举行的冥婚,不是只叫了自己村里人吗?
除了厨房的工作人员之外,每家每户来一个人即可,毕竟只是走个形式过程。
这亲戚来凑热闹算了,好友也来凑热闹?
毕竟主家的亲戚,邻里邻外都比较清楚,独孤辕几人他们是从未见过。
“抱歉啊几位,我们没请外宾!”
老头站起来面带歉意道:“主人家也交代了,不招呼外宾,不收任何外宾随礼。”
很多类似的冥婚,一般都不会办酒席,就算办,也只是请自家的几个兄弟吃一餐。
毕竟是给死人举办的婚礼,偷偷摸摸进行,不像几十年前。
但来者是客,一般主人家不会拒绝。
可一旦下令说不收外来宾客的随礼,那就意味着……
“这样啊,我们千里迢迢过来,好歹不看僧面看佛面,既来之则安之,老伯通融一下!”
独孤辕说道。
那老头仍旧摇头晃脑:“这是主人家特别交代的事,我只是替人办事。”
“哈哈,是吗?”独孤辕忽然笑了。
并且他的笑容显得非常阴沉,同时四周围的风忽然躁动了起来。
“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嗖!
一股阴冷无比的阴风拂过,风劲逐渐加强,形成一个非常罕见的漩涡,以独孤辕为中心。
桌子上的随礼本子也被吹得哗哗作响。
那老头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独孤辕。
普通人哪有那本事?再加上独孤辕的表情阴沉地散发出淡淡的绿光,异常瘆人。
吓得他咯噔地后退了一步,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你……”
不仅把老头吓得不轻,一旁的凌珑也吓得面色苍白,满脸恐惧地看着独孤辕那恐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