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县之行,在庄再珵安排好县衙的事情以后,挑了一天天气晴好的日子就出发了,皦玉和萧青三人就坐在青布小马车里,庄再珵则是坐在前面的牛车上,没办法,县衙里只有一辆马车,平日里就是给女眷用的,即便是外出访友,庄再珵也只能坐牛车。
好在蒙山县离益平县也不远,一日的功夫就能到,不过是从日出到日落,正好赶上城门开启城门关闭,路上休息的时间也不多。
不过这次虽然有几位女眷在,但是大家路上说说笑笑的,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烦闷的,庄向嫣也是第一次知道,皦玉对大周的刑法这么了解,问了好几个问题,皦玉都能简明扼要的阐述自己的观点,这一点和庄再珵有的一比。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庄再珵一行人正好踏入蒙山县,去了庄再珵一早就订好的客栈,匆忙的吃了些晚膳就睡了。
关斌如今就暂时住在徒弟的家里,不过关斌不爱留在他徒弟家里,能去县衙里待着就去,这会儿有皦玉提前送了消息来,所以一行人直接去了县衙,幸好蒙山县的白县令和庄再珵关系不错,又是同一个上司,来了也能聊聊治下的事。
本来庄再珵还以为他们一去就能见到关斌,然而他忽略了关斌对仵作事业的热爱,直接派了人在门口候着皦玉,见到皦玉就把人拉过去了,正好蒙山县这次有个案子,因为丈夫一直殴打媳妇,这次把媳妇打了个半死,媳妇没死成,反过来把丈夫砍死了。
丈夫的面容被砍的都快认不出了,丈夫平时品德不好,早就和家里人断了,媳妇自从把人砍死以后,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其他人和丈夫也不亲近,竟然一时没有人能分辨出这人是谁,县衙怀疑媳妇可能随便找了个人来冒充丈夫,正好丈夫之前闯祸了想跑。
这会儿皦玉正好来了,关斌直接把皦玉拉了过来,从验尸开始,到之后恢复死者容貌,全套教学指导,果然最后除了皦玉验尸的手法,还被那一手画技给惊艳了,不管是问验尸的,还是问画技的,都把皦玉给缠住了。
等到关斌带着皦玉来到后衙的时候,庄再珵都快把杯子里的茶喝的没色了,白县令和庄再珵也快聊不下去了,毕竟庄再珵是青年才俊,一心只想奋斗,而白县令是个在蒙山县混迹多年的老县令,不思进取,只求无过。
倒是白县令的夫人,拉着萧青聊个不停,只是一旁的庄向嫣显得不是那么乐意,想想白县令家好像有位公子,年岁和庄向嫣相当,看起来白县令的夫人是看上了庄向嫣,不过庄向嫣明显不乐意罢了。
“见过白大人,见过庄大人。”关斌走在前面向两位大人行礼,皦玉也紧随其后。
“快起吧,今日既然是庄大人和关仵作的家务事,那本大人也不多留了,两位可要好好聊聊才是。”白县令倒是想和关斌、皦玉多说两句,可惜场合不合适。
要说白县令如今看到皦玉,那叫一个后悔,当初关斌一开始是向白县令举荐过皦玉的,可惜白县令看不上皦玉,反过头来选了关斌另一个徒弟,现在好了,皦玉在益平县混的风生水起,还在各个县衙都留下了人情,叫白县令知道了,后悔的快要吐血。
等到白县令和夫人离开,现在这里全是自家人以后,庄再珵才起身向关斌说明了来意,“关师傅,今日在下是为了求娶肖皦玉而来,想要先得到关师傅首肯,之后再请媒人上门。”
不过关斌并不知道皦玉私下里的打算,只是很欣慰皦玉终于能得人赏识,不管皦玉的过往,也不看低她现在的活计,“只是我虽是皦玉的师傅,但皦玉家中仍有人,大人来向我求娶,是否不太合适?”
“师傅自然当得起,皦玉自幼是受您教导长大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得师傅允准后,皦玉打算带庄大人再去父母坟前告知。”皦玉也知道关斌是有些顾虑,不敢替自己做主,所以皦玉把之后的安排告诉关斌,叫关斌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