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斐没有直接回答父亲的话，而是笑着看向齐漠然：“这是她今天，在这家店里，第几次点餐？”
齐漠然一怔，点开平板看了看，有点茫然地看着杜斐：“第二次啊？”
原本一脸无语的杜长勇听到这里，突然眼神一利，挑了下眉，看向儿子。
杜斐笑眯眯地回看他一眼，再看向齐漠然：“第一次，她用谁的卡支付的？”
齐漠然眨了眨眼，低头看了下：“是她自己……”
刚说出这几个字，他就突然抬头，看看杜斐，再看看同样一脸了然的杜长勇，接着转头看向晋京生：“晋大夫，得麻烦您稍晚一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马上回……”
“快点快点！最多十五分钟！”晋京生也看出了名堂，只能无可奈何地甩甩手：“真是，一个老的两个小的，加起来一块儿都没人家小姑娘给我省心！”
齐漠然咧着嘴笑笑，快步走出去。
杜长勇回头看着杜斐，走到病床边，倚着病床靠下来，看着晋京生带着一班小护士和医生们忙前忙后：“她之前跟你通过气儿？”
“没有。”杜斐笑：“她想干什么，从来不会跟我通气儿。”
他笑得想叹气：“她这个人哪，在外人看来总是想一出，就是一出，一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吧，回答就是直觉。可是……”
“可是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回望整个事件，她这些想一出，是一出的举动，却连成了一条逻辑严谨的线。”杜长勇微微地笑：“从徐贤珠，再到小野政宗，从那些南韩消失的女孩子，再到那些被七野美香带走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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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也就只有你能跟得上她的步子了。”
杜斐意外地看着杜长勇：“怎么，连爸爸您都看不透？”
“我也是个局中人，在一个跳出局又不按棋路来的棋手面前，又怎么看得透？”杜长勇颇有些不服气地反驳：“只怕就是你，若不是占了点跟她心意相通的便宜，也跟不上吧？”
“你这话说得有点反了。”杜斐不以为然：“准确地说，是先因为我跟她心意相通，所以她下什么棋，会有什么举动，需要什么支撑，我都能看得懂。都能提前给她打好埋伏。”
“行，你厉害，你能耐。”杜长勇哼了一声，还不及再多说什么，就见齐漠然一脸兴奋加气愤地冲了进来：“有回音儿了！
华月小姐盯着的这家店，幕后大老板，是两个日本人！
还有，他们最近正在研究什么新菜单。但那些菜单上的菜品，全部用的进口食材！”
杜氏父子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
晋京生还没明白，一脸懵地看着他们：“进口食材，有什么奇怪的吗？”
杜斐急得一下子就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单，冷笑着咬牙要起来：“一家快餐店，怎么可能舍得用进口食材，还能给出两个人吃一顿108块这种超低套餐？背后的老板，还有两个日本人？
这食材，怕不是不能入口的东西吧！”
晋京生脸色变了：“难不成是……海……”
他也急忙跳起来：“我去找点药！你带上给那俩孩子！”
齐漠然也咬牙：“我现在就去联系食安部门……”
“都给我冷静点儿！”杜长勇突然沉声一喝。
他看着乱成一团的三个大男人：“先打个电话，听听华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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