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桑榆桌上放着很多关于金融方面的书，席慕珩眉毛一挑，随手拿起一本。
“这些都是你的书？”
秦桑榆正在餐桌旁收拾，听到这人问话，瞥了一眼，脸上有些尴尬。
“有时间的时候我会看看，每天送来的文件有很多我都看不懂……”
席慕珩嫌弃地把书扔回了桌子上，眉毛淡淡地一扬，这种书摊上的垃圾读本，一点屁用都没有。
也难怪，能进盛腾工作的都是顶尖学府的人才，秦桑榆不过是江城大学毕业，又没什么工作经验，在盛腾难免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啊？”
秦桑榆哪敢去问他，以这人的脾气，恐怕还没等她开口就得被噎回去。
“你是我的秘书，以后还会有很多重要文件需要经你的手，我也是为了公司。”
席慕珩的表情依旧不咸不淡，本来还想再走动走动，可是这公寓实在太小，让他觉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干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桑榆收拾完餐桌后出来发现这人竟然还坐在那里，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席慕珩没有动，只是余光淡定地瞥向她。
“是在赶我走？”
秦桑榆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席慕珩打量着对方，身上小猫图案的围裙还没有解掉，脸色微红。
他见过这个女人在床上的样子，高兴的样子，难过的样子，甚至恐惧的样子，但是直到这一刻，这个人以这样一种日常随意的状态站在他面前，他才蓦然意识到，她也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普通女人。
他忽然起身，走到对方面前，两个人挨得很近。但席慕珩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
秦桑榆的心跳得很快，到了嘴边的逐客令也根本说不出来。她很怕，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被击垮，怕这个男人再有什么动作的话，她恐怕也无力抵抗了。
好在这时，门口有了动静，宋九月一推门就看到了这暧昧的一幕，僵在了原地。
“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秦桑榆脸上红得厉害，撩了一下头发，装作忙碌的原地走动了几步。
“没……没有，席少只是来给我送东西的……”
席慕珩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尴尬，看了一眼腕表，沉声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说完，他迈开长腿离开了公寓。
车子就停在楼下，上车后席慕珩并没有催促卫离开车，只是透过车窗抬眼看着楼上那个亮着灯的房间。
透过薄薄的窗帘，他能看到窗帘后面站着一个人影，对方似乎也在看着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