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原只说:“走江湖难免身上带伤,所以常备着药。”
说完他顿了顿,又忙道:“都是好药!轻伤的话一夜就能全好,止痛效果奇佳,你先用着。”
岂止是好药,若是李介丘看到了,就能发现里头有好几种昂贵的药材,这小小的一盒怕也是价值不菲,用在骑马磨伤腿这样的小伤上还真有些大材小用。
伤在大腿内侧,羌原这回倒是没有莽撞地张嘴扯出一句“脱衣服擦药”的话,而是老老实实地转过身背对着杨禾,小声道,“你擦吧。”
杨禾耳根更红了,可腿上的伤也实在痛。想他也是个村里的普通哥儿,以前也是照常的砍柴洗衣,一双手磨得粗糙,不像现在这样娇气啊!这骑马才骑了没多久,还没享受到纵马吹风的乐趣,竟把大腿给磨破了。
杨禾悄悄看了羌原一眼,这汉子老老实实屈膝半蹲着,脊背挺得笔直,纹丝不动的。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解开身上的斗篷挡在身前,又小心翼翼地褪下裤子。虽然他动作十分轻,可羌原耳力太好了,都不用刻意去听,那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声音立刻钻进了他耳朵里。
这些声音在他耳朵里扎窝了,变成一个个拿着刀戟、头上长犄角的小怪物,七嘴八舌地说个没完,赶都赶不出去。
一个兴奋地说:“你的心上人又脱光光了!真的不看?!”
另一个怒斥:“你这个畜生!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他甩了甩脑子,下一刻又听到杨禾吸了口气,轻轻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羌原一慌,极力忍住才没有陡然转身查看,但他仍是控制不住地轻轻侧了侧脸,神色克制。
杨禾小声说:“磨破皮了……好像还出血了。”
血?!
这哪儿还忍得住,脑子里吵架的小怪物们撒腿跑开,最后化成一股烟倏忽消散,而羌原已经慌得立马起身转过了头。
血没看到,倒看见一片扎眼的白晃晃。
羌原:“!!!”
杨禾还拿着小药盒嘀咕,好像完全没发现羌原已经转过身了,“有一点渗血,也不太严重。喏,破皮的伤口这个药也能用吗?”
羌原:“……”
他一边说,还一边扬了扬手里的药盒。羌原眸色微沉,垂着眉眼凑近,伸手拿过了手里杨禾晃了两下的小药盒,声音低沉沙哑的说道,“能用,给我来吧。”
杨禾没说话,但胆子显然比第一回大了很多。他朝后退了退,又沉默着伸手将裤子往上挽。
他下身就穿着一件宽松轻薄的亵裤,一双腿生得修长清瘦,裤子能轻轻松松挽到腿根。小腿的肌肉匀称,肤色白净,大腿内侧却红了一大团,最严重的地方已经破皮渗着血丝。
擦药,对,擦药。
羌原眨了眨眼,瞧着似乎还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板着脸凑近,挑着药膏敷了上去。
杨禾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羌原的手似乎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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