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挡板被摇下。
凉秋见到男人的身影有些小激动:“你怎么来接我下班了?不是说晚上才能到家?”
“听说某人想我了,我就快点回来。”
“谁说想你了?”
“我听安德鲁说,某人天天打听我什么时候回来。”叶汀洲靠着车座,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咳。”
凉秋心虚地垂眸。
她问这个,其实是为了好偷偷攻略周晏时来着。
叶汀洲却并不知道真相,凉秋这副心虚的模样,让他误以为小姑娘害羞了,稍沉闷的心情,顿时好上不少。
“那天忘了问你,最近是喜欢上喝茶了?”
想起在有间茶室跟周晏时的相遇,凉秋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心虚:“就是忽然做噩梦了,想喝茶安静一下。”
车窗外昏黄的灯光落于她翘挺的琼鼻上,睫毛轻轻眨动,垂着眼睑,打下一片阴影,似是想起了那日的噩梦,宛如一只幼兽,柔软娇小,只敢抱着自己独自处理伤口,不敢依靠他人。
叶汀洲深深地看着她,突然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心酸,有点后悔自己多疑提起这个话题。
事实上,从那个男人死了以后到现在,她一直表现得接受良好,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大胆一些。
但其实是他忽略了,她表面表现得再好,只怕都是伪装。
毕竟她跟他不一样,杀人对于她来说,只怕是一辈子的阴影。
叶汀洲放开交叠的双腿,伸手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声音柔和:“以后要是做噩梦了,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