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的纸人毁彻底了。”阿弥珈后知后觉说道,抽出一张八扔到床上。
顾明义从一手烂牌里选了一张扔出去,“正常,只是普通的纸人,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大王。”
“谁们家管八用大王?”王页嘴里说着,抽出四张牌:“炸,戴儿还没回来呢。”
戴连河神出鬼没地冒出来,“为什么要用四个九炸大王?”
王页摆手,“因为我还有四个二。”
“回来啦。”阿弥珈有些好奇问:“你去哪了?”
戴连河摘下刻意散落的头巾,露出他那张清秀纯良的脸,指指外边火光通明的氏族村落,“和他们一起追纸人。”
不然惹了全村的人,仅凭聚字纸人根本活不到这时候。
阿弥珈歪歪头,“所以你是在下面捣乱了一个下午?”
戴连河笑得非常不好意思,“倒也没有,只是帮纸人逃跑,比不上真理闹出的动静。”
他攥着手心里的东西,递到阿弥珈面前,“路上碰到的它。”
那是只小小的黄铜色长着尖角的甲虫。
“甲铜。”阿弥珈唤了声它的名字。
甲铜在戴连河手心扬起头上的尖角,飞到阿弥珈的发间,并一脚踹开占它位置的发卡。
顾明义趁他们的注意不在这,歪头看了眼阿弥珈的牌,剩下一手的顺子,又扒开王页的牌,四个二、小王,还有剩下的大于十的牌。
这牌没法玩了。
顾明义一扔手里的烂牌,只要他们没玩到最后就不算他输。
过过过,顾明义表示比起牌还是另外俩人的聊天更重要。
“我看时间快到就回来了。”
戴连河的话听起来像他还没玩够。
王页很没有眼力价地咳了一声,“不是我想打断你们的啊,主要是来活了。”
他话音刚落,一张纸从门缝挤进来,身上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探字纸人骄傲地拍拍它身上的文字,看爷,满不满?牛不牛逼?
如果扰字纸人卸掉的那一条腿还在爷能写更多!
阿弥珈的困字纸人已经寄了;
戴连河的聚字纸人还在外边逃窜溜街,再引着一群人放会风筝估计也就寄了;
顾明义的扰字纸人还在拎着剪刀当恐怖分子,哪里混乱往哪去,目的就是搅浑这趟水,等会也就浪没了;
只有它,王页的探字纸人,只存在于“巳相”推测中实际从头到尾都没被发现的“隐藏在暗处的纸人”,它从头干到尾,不需要援助还能给队友送腿,回来前还能发现一个能策反的反骨仔。
在场唯一一个会用纸人的顾明义手一抓抓住纸人,他手上抖了抖,将一面人形纸抖成了一张四方的A4纸。
正反面都写满了字。
顾明义简单把文字看了一遍,总结出上面记录的内容,“有人守在驱逐仪式的各个阵点。”
“被映像取代的人本身的意识与映像存在交流的可能。”
“阿弥珈和戴连河的映像已经出现了,映像需要人为激活,具有各自的思想,存在不同的立场,不过我估计都是以取代真实为目标,你们两个多注意。”
“发现了一个不想取代真实的异类‘长川’,不过他不想和我们有太大纠葛。”
“‘巳相’有着看到不同场景映像的能力。”
“‘族长’叫走了‘巳骨’和‘长川’,因被发现而计划不明,但他们的最先目的不是赤星旗。”
顾明义将纸张递给一直探头想看的王页,“他们的目标是阿弥珈和戴连河。”
还在看纸的王页:嗯。
阿弥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