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啊,饭好了没?”
陌生的声音在半清醒间传来,很快有另一个声音回答,“快了,你们先收拾收拾。”
巳骨在困倦中挣扎起来,浑身一动就是又疼又痒的,他皱起脸,昨天晚上的事在脑中闪过。
好疼啊。
不知道是疼出来还是打哈欠的泪花出现在眼角,巳骨下意识抬手摸他的蛇,触碰到蛇鳞的冰凉他才安心。
“醒了没?”
顾明义过来,“不用急,我们下午才出发,你老实躺着养一养伤也好。”
巳骨在离开帐篷后,看到他的救命恩人时是惊讶的。
因为他们太年轻了。
昨晚天太黑看不清脸,他知道就他的人会很年轻,但没想到会这么年轻,看脸这几人根本也就比他大几岁的样子。
年龄应该还没他哥大。
一个是最熟悉的很有亲和力的恩人,一个是见过一面的交接守夜的那个人,一个是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古苗氏族女人,还有一个像族长儿子那样气质的人。
可怜十三岁的养蛇小孩还不知道什么叫少爷。
那个吊儿郎当的人把在场的人都介绍了一遍,“救你的那个叫真理,爷叫王月朗,苗寨的那个漂亮姐姐姓珈,红毛姓戴,随你怎么叫。”
顾明义回看一眼,小孩的眼睛大而明亮,因为他们年轻的外表微微睁大,乍一看像蛇一样,接近一个完美的圆。
有点惊悚,顾明义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是人的眼睛?
有王页认证,戴连河感知到的那批人是巳骨所说的哥哥那一批人,他们已经开始返回水涧氏族。
今早他们商量的结果是,下午再走,沿着方向去堵住巳相他们,正好巳骨在他们手里,顺便听一听水涧氏族发生了什么。
阿弥珈不太放心,她担心水涧氏族的事情与西岭的异变有关。
至于问王页,王页就是个跟着顾明义来探亲的纯路人,王页不主动说什么,非必要情况阿弥珈也不会去麻烦他。
顾明义也不想再让王页动用推演之术,在能停止那道不明的金色流光的影响前,顾明义觉得能不用就不用。
他们还是去找本地人探探情况吧。
为了做戏做全套,他们每人找了个背包,把象征性地装了点东西,比方说王页,往包里塞了个锅。
甚至嫌一个上午呆着没事干,王二少还掏出来两根钓竿。
“来钓鱼打发时间怎么样?”
所以说,真的有人会在空间纽里塞这些没用的东西啊,三十立方的空间,你就这么用的?
在一言难尽的心情中,他们在河边钓起了鱼。
————
“哥哥!”等到那一群十几个人出现后,巳骨已经激动地向着他的哥哥跑过去。
领头的那个年轻人深深皱起了眉,他们用本地语言简短地沟通。
顾明义等人就在比较远的距离外等着。
这些水涧氏族的人装束都比较宽松,是给蛇留下的空间,腰间都挂着藤条编织的蛇笼,身上都缠着一到两条蛇类。
那是一种黑褐色菱形鳞片的蛇类。
过了会,巳相迈着步伐,上下审视四人的同时用流利的通用语问:
“你们要去虺首山?”
二十多的高大年轻人面色不佳地说:“你们救了我弟弟,我本该帮你们过去,但是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
他们间只有阿弥珈在本地有着身份,沟通取得信任一事自然就落在她身上。
阿弥珈直截了当地说明:“我是古苗的祭司,也是群山的沟通者,这次到……虺首山就是为了寻找失去联系的领,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