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不想下手重了，他差点没把心肺给捶出来。
直到了酒馆，还是咳个不止，阮妙菱都看不过去了，问小二要了一盏蜜水，送到他嘴边。
一盏喝尽，东方亮好了些，仍隐隐有些咳意，“我收的这些徒弟里面，就属你最贴心。”
阮妙菱从不信他这一套“唯一”的说法。
店小二来等点菜，阮妙菱没给他点酒，再要了一盏蜜水。
“蜜水太甜，我不喜欢喝。”
东方亮让小二把掌柜的叫来，捏着纸笔问道：“姜汁撞奶，吃过没有？”
掌柜的笑吟吟道：“这个吃法倒很新鲜，不过小店并没这样菜品。”
“我给你写下做法，你拿去让厨子试一试，若是做出来了，你们家可以大赚一笔。”
“那我先在这儿谢谢这位爷了。”
掌柜的捧着一张纸，脚下踩着云彩似的往后院去。
“……三儿，新品！”
姜汁撞奶，阮妙菱对这个菜名闻所未闻，也想象不出姜汁的味道和奶混合是什么滋味。
还没尝到，她就想拒绝了。
“好多年没有吃这一口了，都快忘了家乡的味道。”东方亮感慨。
这话提醒了阮妙菱。
之前和东方亮一直斗嘴，她动不动就说把他送回老家去，这辈子斗得少了，没怎么提这一茬，所以到现今她还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人。
喜欢怪口味的人，一般都在化外吧。
“师傅，你从哪儿来的啊？”
东方亮拿着筷子蘸了点水，在桌上胡画，“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为什么？”
因为……东方亮笑了笑，支起筷子敲她的脑袋，“我的故乡在远方。”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阮妙菱心里猜想他应该没了家人，不然怎么从没听东方亮提过回家呢。
东方亮竖起四根手指，“我爹，我娘，还有我女儿。”
这是三个人吧，阮妙菱道：“师娘呢？”
“离了。”东方亮难得叹了一口气，“要不是那个臭婆娘，我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阮妙菱低头数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指头。
“别数了，算术和京京一样差。”
“京京是你女儿的名字？”
“不是。”
“那我把你送回老家去。”
东方亮拱手：“我求你把我送回去。”
阮妙菱嘿嘿笑道：“京京成亲了吧？”
东方亮一下就蔫了，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也不知让哪个臭小子给骗去了！”
他都没来得及掌掌眼，看看小伙子的长相和秉性怎么样。
家里有几亩田地，骏马多少匹，庄子多大……
等等！
东方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阮妙菱。
“徐元家里有几亩田，买得起庄子和马匹吗？”
徐元有多少东西算都不用算，两袖清风。
但是阮妙菱直觉以为，东方亮这么问肯定有诈。
她期期艾艾道：“庄子和马匹以后会有的，至于田地，他自己能挣，不用吃老本。”
东方亮按头叹道：“傻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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