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朵儿姐姐,给你衣服。”
“喂,吕莎莎,你怎么见谁都叫姐姐?石朵儿12月份的,比你小。”沈达抱着一摞衣服跟了进来,用脚关上了门。
吕莎莎脸色沉了一下,但立刻恢复了招牌式的笑容:“石朵儿妹妹。”
“哈。”石朵儿尴尬地笑了一声。
沈达一副受够了的表情:“咱以后还是叫名字吧。这成天姐姐妹妹的,又不是后宫的嫔妃。”
“好哒!”吕莎莎依然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恼怒。
石朵儿立刻装作摆弄新领的衣服,避免和吕莎莎交谈。
“这位同学怎么还没来啊?”沈达指着唯一空着的床铺:“我给她把衣服也领来了,随便领了一件,不合适让她自己去换吧。累死我了。”沈达又躺回了床铺上:“我以为那只帅哥会负责给咱发衣服。这大热天的,我颠儿颠儿跑过去一看,是位阿姨。真扫兴!”
“哪个帅哥啊?”吕莎莎突然显得很兴奋:“今天开新生大会的时候,我没看到有什么特别帅的啊。”
“大二的有啊!”沈达懒洋洋地说:“行啊,吕莎莎,原来你是属鸡蛋的啊。”
“什么意思?”
“外面是白的,里面是黄的啊。”
“你讨厌!你才黄呢!我只是说想看看帅哥,看看而已。”
“为什么爱看啊?还不是黄!你看石朵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那帅哥今天还帮她抬了箱子呢。”
“真的么!”吕莎莎看向了石朵儿,两眼发光:“他是哪个专业的?长什么样儿啊?”
“我都没怎么看清楚。”石朵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的初恋何煜,她第一个所谓的男朋友黄文,她的化学老师林宗,都长得真的是无可挑剔,不是给她带来痛苦,伤害,就是给她带来一堆莫名的麻烦。“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都是害人精!”石朵儿突然愤怒了。
沈达惊讶地看着石朵儿:“看来你受害颇深啊。原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愿意聆听!”
石朵儿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哈,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刚和她男朋友分手。她男朋友就很帅。”
沈达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黑夜渐渐袭来,石朵儿躺在床铺上,久久不能入睡。虽然结识了新的室友,但彼此依然是完全陌生的。她又觉得孤独,寂寞,对于洋洋的思念卷土重来。她在哪儿?睡了么?她也有了新朋友吧?“但愿你一切安好。”石朵儿心里默默念叨着,慢慢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醒来,石朵儿就看见沈达冲自己使眼色。石朵儿顺着她的眼神,看向昨天晚上还空着的床铺。现在已经铺上了厚厚的褥子。“她人呢?”
“洗手间呢。估计一会儿就出来了。”
“她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咱们睡之前还没人了。嘘!”
一个高个子女生开门进来了,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肩上,身材凹凸有致。
沈达拍了拍上铺:“吕莎莎,你看看。我以为你身材就够好了,但是跟人家一比,你就是个儿童。”
“你们醒了?”女孩抬起了头,精致的瓜子脸上长着一双会笑的眼睛,嘴唇红润丰厚。她把手里的盆子放下,坐到了自己的床铺上:“是不是我吵到你们了?对不起,我今天早上才来的。我叫刘倩。”
吕莎莎现在才清醒过来,她指着刘倩,愤愤地说:“我和她不是一个类型好么!她是性感,我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