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不屑地说:“你去就算了,怎么又带回个大王旨意,来阻止我们的行动?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庄将军错矣。”田世飞一听,拦住道,“大王之意很明确,就是要保住现在已收复的城池,巩固西部边界,防止秦军再次反扑。大王据可靠情报说,现在以白起为将领的秦军,又要从中路南下犯我大楚,目标是直取郢都,还有一路是从东线南下。如果西部再保不住,那大楚就危险了。”
庄蹻心里甚是疑惑,他站起来把丁怀越的耳朵一拎拉出门外,小声问道:“这真是大王说的话?他能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叫你个小娃子带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面对庄蹻严厉的质问,丁怀越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也不清楚,都是靳大夫转达的。我和田世飞都是听他的,他怎么说,只有他知道。靳大夫叫我们以大王的名誉对你说,他说怕你不听。”
丁怀越与他干爹在外面小声说话的同时,在墙的另一边藏着尤二愣。他悄悄地接近过去,伸着脖子听庄蹻与丁怀越的对话。
庄蹻用犀利的双眼又问道:“那个小红包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要耍我,大王哪会做这样的事呢?你说实话,不准再隐瞒。”
丁怀越不敢看他干爹庄蹻的眼睛,回避着说:“干爹你不要在意,那个红包是我们回来时,最先碰到的景茵公主塞进去的。但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尤二愣听到这里,赶紧动脚,想跑,可是,他一不小心弄出了响声。他不管这个,跳出一堵矮篱笆墙,就飞跑起来。
庄蹻听到响声,大喝一声:“谁?”但没有任何反应,没把这事当真,就不去追赶。但丁怀越却追到路上,只看到背影,没有看到脸面。
尤二愣跑到景茵公主那儿,已是气喘吁吁。他想,自己既然抛弃大王,跟随庄将军,就要先与公主改善关系,避免她从中捣鬼。
公主一见他,急问道:“怎么了,又偷人家东西了?”
“怎么说又偷啊,太难听了。”尤二愣纠正说,“我是偷……偷听,没有偷东西。”
“你又偷听到什么了?”景茵公主埋怨道,“既然到这儿来了,就不要再做那些低三下四的事。偷听人家说话多不好啊,知道不?”
尤二愣心里清楚,想只要把偷听到的内容告诉公主,她肯定要大加赞赏的。他不慌不忙地说:“公主说的是啊,但如果我偷听到的话与公主您有关呢?该怎么办?不说给您听?”
景茵公主坦然大度地道:“与本公主有关的话,本人可听可不听。叫你的偷听没有一点用。”
尤二愣一听着急了,跳到公主面前,以讨好的眼神说:“哎呀,您要是不听,那可……太可惜了。”
“去去去,说不听就不听,罗嗦什么?”景茵公主态度生硬地要赶他走开。
尤二愣厚着脸皮,就是不走,还再次道:“公主,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是有关庄将军对你的事的,听不听?”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景茵公主再也忍不住地说:“哎,你别走啊。这孩子,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有啥事,说吧。”
尤二愣走到门口止住脚步,故意逗乐道:“哎,公主您要听,但是我已经忘记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您先忙,等我想起来时再来告诉您。”
景茵公主两步跨到门口,突然出手一下揪住尤二愣的耳朵说:“你为了讨好大王,骑马追赶、抓本公主的老账还没跟你算哩,今天,你又想戏弄本公主,看不把你的耳朵揪掉。”她用力一拧,直拧的尤二愣耳朵变成麻花,疼的他叫喊不已。
尤二愣举起手说:“公主放开我,我说我说。”
景茵公主看尤二愣举手投降,这才松开手道:“如果再不说,就再叫吴世循治治你。”
尤二愣随着景茵公主走到里面说:“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是哪样的?”丁怀越追来,突然出现,他反扭着尤二愣的臂膀道,“说啊,事情是哪样的?”
景茵公主想听的内容,被怀越搅和了,她大声吼道:“丁怀越,你干什么?我听尤二愣说事,你添什么乱啊?”
“他要说的事,我知道,就不准他乱说。”丁怀越更加神秘地说,“他偷听我和干爹的谈话,如果听的完整,对您说了也无妨,但他是偷听的,一定听的不准确,所以,说出来一定不好听,公主,您千万不要信他的。”
这下可急坏了景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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