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满脸通红,确实,他一般对外说都是美化版,中间漏了一些于己不利的细节,比如说,他救了一个人的同时,还救了一头牛,因为当时人就晕死在牛背上,而这头牛把他们家三个月的粮草在一夜间吃光,妻子气得打了他,没打牛……
矮子大师总算是想起来自己此番前来的本意,转身问道:“哦呵呵,看我这脑袋,李大哥你这次呼唤我来可是有何要紧事呀?”
李波将他请进了屋子,好慢慢详谈,当然,少不了一顿好吃的伺候牛展翅,以防它又腿痒痒,在外面搞破坏。
进屋里后,余子婴才知道矮子大师的大名——步高,号东汾先生。
他不喜欢别人直呼名字,觉得有伤大雅,便起了别号。
东汾听闻了关于长男诅咒的事情后,连连摇头啧叹:“世上还有如此狠辣的诅咒,你可知道你家的诅咒是谁下的?可有传下来?”
余子婴摇头:“此咒已经传了五百年,很难究其源头了。”
李波顺便就提了一嘴那个叫玄阴圣院的事情。
“听东汾老弟提过那里,可有破除余公子诅咒的妙方?”
东汾愣住,四周围看了看,样子警惕而鬼祟。
“嘘!此为高级秘要,不可外传啊!”
被他这么一弄,另外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三叔着急道:“东汾先生还请帮个忙救救我家少爷!”
东汾这才说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玄阴圣院的呀,只有命格全阳的人才具备资格。”
“那,我是什么命格,可看的出?”
东汾眯了眯眼,说道:“你啊,不是全阳命格。”
哎……就知道,三叔和余子婴都垂了头。
“不过,也不是阴命,只要不是全阴命格,就有机会。”
“所以,我有机会?”余子婴看向他,眼里满是希望。
东汾没有回答,看起来颇为难。
李波见状,说:“东汾,我这次破例用符唤你来,就是盼你能助力破除诅咒之事,如你无法破除,就想想办法把余公子弄进圣院吧!”
三叔忙附和:“是啊是啊!”
东汾心道,其实这咒,入了圣院,师兄们估摸也是无计可施,常说冤有头债有主,诅咒云云,往往需找到源头债主,没头没尾的,旁人无从下手,恰好这个问题,余公子一问三不知,看病还得望闻问切呢!何况此事。
但李大哥的三次嘱托,但要可为吾必为焉,引荐余子婴,也不是不可为之事。要不,就送他入院吧,只是他身有诅咒颇不妥……罢了罢了,圣院未有明文约定弟子身世必须干净清白,一个诅咒又不碍他人事,说不定进去修行数年,能够自破呢?不过,也不能让他人知道这个秘密,以免生事,于他于我都不好。
东汾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后,说:“唔……我可以助余公子入院。”
三人瞬间换上笑脸,李波还拍起掌来。
“不过,余公子入院后不可提及自己身有诅咒之事。”
“那还怎么破咒?!”三叔噌地站起,没稳当又跌坐回去,余子婴忙扶住他,直到坐稳。
“因圣院会对弟子身世作调查,需为身世干净的人才可批入院,而我会替余公子做好前面的铺垫,公子只管进去修行便是,至于破咒之事,需得公子自己寻找途径。”
三叔还想再说点什么时,余子婴抓住了他的手,示意先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