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孟齐良面露为难,徐余也不逼问,只是几步走到杜秋的身边,语气轻柔:“杜姑娘,小孟他不敢说,要不你跟我说说。”
“你……”
杜秋本不想说,可是转过头,迎着徐余的目光,一时间竟是有些失神。
徐余的目光,清澈见底,干干净净,就像……就像一个稚嫩的孩童一般,乌黑的眼珠,带着一股难言的亲和力。
这个感觉……让杜秋许久未曾感觉到。
自打她成年以来,接触的种种人,对于她,都是带有目的性。
诚然,徐余也是带有目的性。
可是徐余的眼神,清明的让她并不反感,亲和的让人觉得信任。
杜秋的表情,一点点的变得柔和。
不过,当她想到过去发生的事情之后,脸色马上又变得冰冷:“一年前,我们一家,被他害的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
徐余是何等的聪明人。
一听这话,马上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曾经听人说起过一个小案子,说是代州的一个小官,贪赃枉法,吞没银两近万两,被不良人查处。
当然,徐余会记得这件事情,也纯粹是机缘凑巧。
准确的说,那时候徐余正是痴迷风花雪月之际。而他手下的人,自然会搜集有趣的事情告诉。
那时候,告诉他的是代州一个小官,女儿生的貌美如花,这一次受那个小官的牵连,被捉进教坊司了。
当时,徐余本打算去见识见识,只不过那时候出了另外的一件事情,再加上孟齐良没在京师,他就把这事儿给耽搁。
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对那个貌美如花的小妞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
直到,此时杜秋的话,让他回忆起那件小事儿。
“你是代州的?”
“是!”
“那你怎么没有在教坊司?”
“怎么,我不在教坊司,犯法了不成?”
眼看徐余和杜秋之间的火药味也变得有些浓烈,孟齐良不能继续沉默,赶紧拉了拉徐余的衣袖,打圆场:“没事儿,没事儿,我们走了啊……”
“不走。”
徐余摇了摇头,纹丝不动,看着杜秋,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说,他是怎么害你家破人亡,只要说的对,我帮你。”
“切……你帮我?你拿什么帮我?”
杜秋有些意动,可是表面上还是非常不屑。
徐余也不在意,随手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直接丢在桌子上。
言外之意,就凭这个。
只不过,看到他丢出去的令牌,孟齐良却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教坊司?”
杜秋拿着令牌,语气平和的读出三个字,接着表情变得玩味了起来:“没想到,是位大人。”
呃……
这个……
“拿错了,拿错了,拿错了……”
徐余满是尴尬的把那一枚教坊司的腰牌拿了会在,在怀里一掏,找到另外一个块腰牌,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不良人做的事情,别人不敢说,但是我敢!”
好大的底气!
杜秋拿起来看了看,面露惊讶。
没想到,徐余年纪轻轻,竟然有大理寺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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