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执着的季相哲是令米小诺感动的,可是她不能因为感动而混乱了抉择,“季相哲,你傻不傻?你是不是太傻了,这样的我,没法去般配你啊,你走吧,你走,我真的无法面对你。”米小诺哽哑着再次哭出了声。
“细诺,不要太激动,现在的你不适宜激动,也不适合做决定。好好地休息,好好地养身体,待精气神恢复了,到那时再作决定也不迟,我会耐心地等你,只要你好好地。”季相哲极力宽慰着这个总是为他人着想的人。
对于这个恨铁不钢的季相哲,米小诺无力再动声。再多的语言都无法完美地表达她此刻的无助无力,对于眼前这个固执加执着的人,米小诺唯有歉疚加无奈。
激动过后的米小诺躺下了,沉沉地闭上了双眼,她累了,心累身体也累,她需要闭目休息。可是,闭上眼睛的人却无法令大脑停止思绪,活跃的思维在不断地论证着解决当前问题的好方法,好办法,那个最好最好的周全之策。
直到睡意来袭,那个最好的周全还是没有如愿出现,她寄望在梦里,那个没有痛苦的从前会重新来作客,也会携着她将梦境延伸到现实里。
许诺期许的人渐渐地睡了过去,梦里会有如愿的美好吗?
那个最好是一梦醒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什么都是原来模样的愿望,会实现吗?
米小诺是多么地希望,那场有关顾成望的爱情从来都只是梦境里的痛楚,并没有光临过她的情感世界;那个小生命从来都只是他人的谣传,并没有入驻过她的身体;那个怀揣梦想的少女依然在快乐里行进着,无忧无虑地奔赴前程。
可是,再长的梦,都没有如愿的期望出现。当梦醒来的时候,再怎么寄予厚望的神力,就是没有助力她的梦想成真。
米小诺在醒来的无助里再次哭成了泪人儿。
发生在身体的变化正在分分秒秒地进行着,唉,这不经商量入驻的生命啊!米小诺该拿他怎么办呢?
清晨的阳光送来了新一天的希望,米小诺那泪水冲刷过的眼睛,很艰难地迎接着太阳的盛情。
环顾着VIP房间的布局,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个正在休息的人身上。
沙发上,那个人半卧的身体,衣帽整齐,连鞋都不曾离脚,似是个随时准备起来行军的人。双眼微眯着,也似是在随时等待着耳朵的吩咐。
米小诺转移了视线,她不想看到他。轻轻地翻动一下身体,她想起身活动活动。
轻微的声音真的唤醒了那个休息中的人,他当真是在下一秒就弹起身体,只一步就靠近了床沿,“诺儿,睡醒了,是要起来是吧,大夫叮嘱不要太过大幅度地活动,你需要什么,我来为你做。”
米小诺让过了顾成望的体贴,伸出手是要去拿过床头的水杯。那个人长臂一伸就抢过了那个水杯,麻利地用唇测试了一下温度,嗯,刚刚好。
顾成望将水杯递至米小诺的唇边,可是,尚在情绪中的人别过了头,躲过了那个人的贴心呵护。
顾成望转至床的另一边,复又递上手心里的温柔,“好了,诺儿,不要这样别扭,来来来,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