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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2 / 2)

宁成思虑一番说道:“公子可知我这一行的规矩?一、不行违法乱纪之事。二、不违背江湖道义。三。。。”宁成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清风铺面,眼前背对自己的蒙面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单手呈上一只小木盒,下面压着万两银票。

“我自晓得规矩。你且放心押镖即可,此镖物分量甚轻,你只需带上两三好手,今晚就出发。”惊叹于这位蒙面人的轻功,宁成接过银票和木盒正要再说些什么,只是这接木盒一个低头的功夫,眼前之人竟已消失不见。按下心中惊讶,宁成喊道:“宁立宁远,收拾一下,到前厅等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张奇在出了大雪山范围之后,就和自己的师兄道别了。临走时师兄想把门派赐予的马再骑回去,却被张奇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无奈只好自己掏钱去驿站买马去了,走时的悲伤表情,不知是因为要和师弟分别还是张奇拒绝了自己要马的请求。

告别了师兄以后,张奇这才真正意义上地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旅途。与一般江湖中人的猜测不同,大雪山虽是五十年一次派人下山,但是门派当中的前辈对自家子弟多有教导,关于如何在江湖上出入,张奇心中早有思量。自己的师兄那种哼着歌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这是大雪山传人的做派张奇是肯定不会去做的。

此时的张奇立于树下暂时休息,取出干粮和水,打开地图开始寻找前往京城的最佳路线。其实前往京城的路多为官道,路宽且平,不难记住。只不过张奇初下雪山,此时站在树下打开地图的作态,到底是真的需要查看地图还是张奇只是想这么做而已不得而知。

看着早就记的差不多了的地图,张奇撇了撇嘴,收起地图。实在是没有想到,赶路这种事居然这么枯燥,张奇把干粮和水放好,就要骑着马再次上路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踏地的声音,谨记门派前辈叮嘱的张奇立刻牵马找了片密林躲了起来。

马奔于路,拖车而行。从张奇身后驶来的是一辆黑色马车。驾车之人是位大汉,背挎长刀,大汉身形壮实,肩宽腰厚也挡不住身后的刀刃晃晃。驾车之人屁股微抬,扬鞭全速。然而在这还有积雪的路上如此速度实在算不得快。张奇躲在树后,看着神色匆匆的车夫驾车而过。又等了一会,不见后方有人追来。这才解下缰绳,回身上马。

出于不想让前面的马车误会的目的,这次张奇没有再全力驾马,而是策马慢行,路上的雪景不如大雪山那么浓厚,可是观赏起来倒也别具风趣。

张奇一路慢行,说不出到底是内心想要观赏雪景还是不想追到前方那车速实在不算快的马车引起误会。反正就是这样慢悠悠地走,一直走到傍晚时分。夕阳余晖照在淡薄的雪地上银光不断,张奇取下自己的水袋,学着师兄喝酒的样子,玩得蛮开心,不料突然听到前方全来兵器交加的声音,张奇面色一变,立时下马,驱赶着马到了官道一旁,凝神望去。

只见前方那位驾车而去的车夫正在半路上与人厮杀,围攻他的是七个蒙面人,七人深谙围攻之道进退俱得章法,只是那位车夫的武器实在力大势沉,挥舞之间围攻车夫的人不得上前,一时竟不落下风。

张奇不知此处双方各为谁战,是正是邪无从辨认,当下也不准备插手,只等这场厮杀结束继续赶路。围攻那位车夫的七人久攻不下,其中一人后退几步,周围两人迅速补上空缺,长剑使得更加迅猛。面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那车夫也不敢托大,只能饶过了退出战圈的那人全心应对周围的六人。谁知退出战圈的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巧的暗器,目标却是车夫身后的马车,一阵暗器激发,车夫似是不愿让马车内的物什受到伤害,正欲回挡。马车的帘子却自己掀了开来,一个女子陡然冲出,长剑画了个圆,暗器尽数击落,女子落下,和使刀的车夫并肩而立,对身边的车夫耳语了几句。距离太远,张奇也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几位,为何在此拦路。”这一句那女子暗使内力喊出,张奇倒是听了个真切。对面的七名黑衣人位于前列的三人也不答话,听见女子出声的一瞬间发难,马车前的二人见说不通只能迎战。

三人身后的四人没有上前相助的想法,只是都从怀里掏出个物什,一时间机括之音不绝于耳。一阵箭雨从四人手上的物什当中爆发而出,首当其冲的却是三个与马车男女近身纠缠之人。可是这三人仿若未闻,依旧是用后背对着这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箭雨。箭雨覆盖之处不仅仅是交战的五人,更有不少的箭矢向马车袭去。

观战的张奇强忍着出手的欲望,闭上了眼,在内心默念道经。下山时曾有师门告诫自己,此行所系责任巨大,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能分心,遇到祸事更是要能避则避。

三波箭雨,张奇足足听见了三波箭雨发出的声音,之后是一片寂静。

然而借着机括声停息后的宁静,张奇却听到一阵隐隐的哭声,声音不算太大,但是激烈,张奇猛然睁眼,这哭声是小孩的哭声!

凝神望去,哭声传来的地方正是那辆马车所在。马车最前的是那位车夫,此时这位车夫身中数箭,箭头透体而出,背后则是那名后来冲出马车的女子,此时也被数箭射中,和那位车夫紧贴在一起。而两人的身后正是他们二人死守不让的马车。

离得这么远的张奇都能听见,那四个还能站着的黑衣人自然也能听见,不过黑衣人都没什么动作,只是僵硬的经过死于自己等人之手的三名同伴,也不见什么多余的动作,两人站在马车边上也不查看,一人一剑,尚还有些呼吸的男女立毙。另外两人则绕到了马车两旁,也不去看车里有什么,就要拔剑刺向那辆马车。

不擅自参与江湖纷争,是下山之前诸位前辈的忠告,张奇一直铭记于心,但是做任务,做任务的前提是自己得做人!就在这两剑即将刺进车厢的一瞬,车厢两边的蒙面人突然醒觉,就要抽剑后退,只是察觉的还是晚了一些,刚要撤步的两人突然怔住不动,然后齐齐倒下,仰面朝天,蒙面巾也飘落在地。从发紫的嘴唇和眉毛上的冰屑来看,这两人居然是冻死的。

“《紫心冰典》?你才是大雪山传人?”剩余的两人看着仿佛瞬间出现在马车车顶的身影,突然喊道。

这一个才字如雷贯耳,看着身下那死死抓住马车车门的女子之手,张奇只觉这生活了十几年的大雪山突然好冷。

宁成把马系在一旁的树下,这才接过旁边自己的长子宁远递来的吃食。

“人啊,该服老了,这镖局啊,也是时候交给你们年轻人了。”宁成擦着汗,叹了口气说道。

宁立宁远听见这句话,互相对视一眼,俱是略有喜色,虽说身为宁家长子次子,这些年来也没少管理镖局上下,但是老爷子今时才算是第一次正式说出这种要退隐的话来。宁家二兄弟自幼感情极佳,联手大展宏图倒是多过争名夺利的心思。

不过此时,宁家两兄弟都是不停劝慰这个打下越宁镖局一片天的老者,老者不住摇头却难掩脸上欣慰之色。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在这棵树下展现的淋漓尽致。

宁成此时把手中吃剩下的干粮包好,正准备交还给身边的宁远,宁远伸手欲接。宁成不经意地松手,就要回头解下马的缰绳,却听见刚刚面朝的方向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背对着宁远的老者正纳闷,刚要回头,只见得对面的宁立面朝自己,目眦尽裂,怒声吼道:“大哥!”宁成骤觉不对,拔刀转身,却看到身前的宁远胸口处冒出了半截剑尖,正被背后之人缓缓抽出,剑尖尽宁远倒下。

宁成强忍心中即将喷涌而出的悲情,早已握在手中的刀直奔宁远倒下之后露出的身影而去。这一刀时机把握准确,正是宁远将倒未倒之时,然而宁远身后之人一剑得手,早已运起轻功抽剑同时身形暴退。这一刀劈出已是无伤敌可能。

宁成就要出言提醒自己的二儿子,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如裂败帛之音,回首望去,次子宁立正缓缓倒下,同样的死法,同样的无能为力。

“啊!”之前一刀时体现的冷静此时荡然无存,目睹二子之殇的宁成此时不再是什么威震北域的老镖头,只是一个绝望的老人。一声怒吼之后跟随而至的是毫不留手的刀招,一生绝学尽往宁立身后的蒙面人身上招呼。刚刚杀掉宁远后退的那位蒙面人看见老人空门大开的背后,右足轻点,欺身而上。就在一剑将要得手之际,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宁成身形一矮,间不容发时闪过这一剑,头也不回地抬手一刀。

原本这自下而上的一刀最多将身后的蒙面男劈为两半,可宁成这一刀运足了内力,此时含怒出手,刀上所含内力竟把蒙面男子绞成碎肉。凌空爆碎的鲜血落了宁成一身,面前的蒙面人面对此时挟瞬杀一人威势的宁成竟不退反进,宁成又有何示弱的理由,提刀迎上。然而身形一晃,脚下吃不住力,竟就这么直直倒下。“噗。”迎上来的长剑透体而出,刚刚在宁成身后的爆碎落下的血肉,附着在宁成裸露在外皮肤上,发出了轻微的腐蚀声,谁能想到这人血居然有如此剧毒。

串在剑上的宁成怒目瞪着对面的蒙面人,然而气息已尽,不过死不瞑目罢了。

蒙面人抽剑,确认了一下对面的宁成没了气息,这才从宁成的怀里摸出了一个木盒,蒙面人打开木盒,一道毒气弥漫开来,蒙面人连哼声都没发出,就倒了下去。整个树林一片寂静。

许久,在树林中的一个树上传来一声叹息。“又是假的吗?”一句疑问也不知道是问谁的,之后身形一闪,整片树林重归寂静。

武安十二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相对于朝堂之上,一件则是江湖之中。

武安帝某日上朝时,有大臣进言在民间发现了前朝宝藏的藏宝图,此藏宝图被江湖中人得之。其内蕴藏的财富足以动摇国之根本。

而江湖之中,据传大雪山传人出山之后并未完成使命归山,反而隐入江湖之中意图不明。

这两个传言本没有关系,但经过某些恶意发酵,一股大雪山传人得了藏宝图图谋不轨的声音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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