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然完全没想过孙闲生居然就在这座城中。
傍晚张之然自己留在房内,其他三人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正在读着那本赌烂了的《生死旋圆锤》的张之然突然听见敲门声响起。“请进。”二字一出口就看到孙闲生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似乎这里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一样。
“孙大。。。人,您怎么来了?”
“没必要这么生分,你师父秦威前辈当初曾指教过我的轻功,我也算是半个弟子,咱俩正好同辈。”
“那。。。孙大哥,你为什么会在这?”
孙闲生自顾自地坐到中间的桌旁,给自己先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我因为某些事就在这座城中,只不过一直分不开身来看你。听说你受了伤,我就派人过来帮忙照顾你一二,直到后来轻扇说你醒了,我这才不请自来了。”
张之然的嘴唇动了动刚要接话,却见孙闲生一挥手说道:“我都听轻扇说了,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先听我说吧,把你的令牌先给我看一下。”
张之然闻言递了过去,孙闲生接过以后啧啧称奇,说道:“没想到我带了这么久的令牌居然真的会有如此变化。之然,你可知你的身世?”
张之然黯然摇头。
“嗯,不知道也无妨,那些家族这些年来也都没有族中人员失踪之事,或者是遗孤在外的消息。你这令牌之所以变色最大的原因还是你成为了某开国元勋一族的贵客。也许你并不知道这件事,这不打紧。”看到张之然脸上疑惑之色甚浓,孙闲生补充了一句接着说道:“开国元勋家族都有自己的办法给对他们有恩或者为他们看重的人打上标记,这种标记的方法花样繁多,我也不甚了解。总之,之然你现在身上被某位元勋之后押了重筹,同一级别的势力若想对你不轨恐怕就要先思量思量了。”
张之然虽然是对这句话一知半解,但却能听出来这是件少有的好事。
“至于你问轻扇的那些问题,缘由我就不和你赘述了,我就告诉你以我所见能得出的结论吧。丞相大人绝无可能勾结魔教,最合理的解释是魔教与丞相大人都因为某事而盯上了你的小情人。”
张之然皱了皱眉,他不是很喜欢“小情人”这个说法,随后问道:“孙大哥,朝廷对这件事,我指的是正道门派联手围剿魔教反而被魔教逐个击破甚至离间成功这件事是如何看待的。”
“朝廷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比你和轻扇知道的要早得多。若说态度嘛,听之任之?朝廷一直以来看待魔教之事都是魔教中人不作乱便不理他们。。。罢了,便与你说了吧。之然你道魔教为何而立?”
“难道不是世间凶恶之人无处可退,所以自然聚在一起成了魔教?”
“当然不是,”孙闲生笑了笑,捧起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道:“魔教,也就是清教,是以前朝复辟为目的而出现的。”
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在张之然死板的处世道理中便是石破天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