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从教会了阎莫下棋之后,翟曾易作为棋局老前辈的面子又给他重新拾掇起来了。这位阎姑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让翟曾易切实体会了几天的畅快胜局。虽然最近对弈的时候已经有些吃力了,不过同这次出行中的其他人相比,翟曾易能找到个下的赢的对手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到底在干嘛呢?”翟曾易喃喃自语道,看着面前吃得津津有味的阎莫,队之后将会成为消食利器的棋局隐隐期待了起来。
张之然两人在干嘛呢?梅枝茹不在院中吃饭是不太想现在看到张之然。但是张之然却不是,他只是在为了入夜后正逆并行练功做准备罢了。
“我说你下午的时候那般疼痛,留了许多汗。真的连水都不喝一口?”何忍问道。
“我说了,正逆并行需要我全神控制内力,其精细程度不亚于当年曲前辈的施针绝活。所以我的体内能少留一丝杂质就少留一丝杂质。今下午出的那些汗倒算是帮了我个忙。”
“张之然你可别唬我,我是不懂内功,但是我懂医啊。什么时候喝水都成了杂质了?你体内没水你能在这活蹦乱跳的?”
“那你还是不懂,”张之然趁着自己还没到最佳状态,索性跟何忍解释起来:“我说的杂质,不是指水本身,而是水自我口中流入我腹中,然后从我腹中继续流动带动的力。我练《天威》,对于这些些微的力最是敏感,哪怕是一点点都会影响到我。当然,这种敏感同时也是我正逆并行最大的把握。”
“哦,这我倒是能听懂,说白了就是对于内力的感知与掌控呗。”
“嗯,这话没错。”
“那我再问你张之然,你到底对于此事有多少把握?”
“你觉得当初药王谷众人对他们要做的事有多少把握?”张之然反问道。
“这我想想,嗯,这种把握应该是一种变化的过程。刚开始的把握并不算大,是由长老开始的抛砖引玉投石问路。后来的把握逐渐变得越来越大,长老同弟子们都是如此。到最后就越来越小直到那种尽人事听天命的碰运气了。”
“那你觉得我的把握有多大?”张之然又问道。
“你?听你刚开始和梅姑娘说得那些话感觉把握很大,嗯,起码应该是超过了药王谷当中的所有人。”
“我没有把握,或者说我有的不是把握。”张之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意思?”何忍看着张之然纳闷道。
“你也听见了,梅姑娘为我盘点的我身上背负的东西,如今还多了一位梅姑娘自己加上去的命。”张之然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有的不是把握,这件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应当是水到渠成的,是一件如同我今晚会睡觉一样的平常事。”
“张之然,我以前真的觉得你很谦虚,是个正统的读书人。如今看来,是我以前不够了解你。”
“天快黑了,何忍,拜托你帮我守住房门,如果我的屋里传出了什么动静,切记不要让别人进来。正药王经的内力还好说,逆药王经的内力对周遭人或物的伤害太大了。”
何忍点了点头正要出门时突然回头说道:“你不是说让我先把你捆起来,防止走火入魔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绑着手脚睡觉,那就不是平常事了。”
这一夜,在药王谷中没睡觉的人很多。
不,应该说睡觉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阎莫。
婆婆心系梅枝茹身体,梅枝茹与何忍心系张之然安危,而翟曾易心系晚饭后下的那两盘棋,怎么就能输给这个被他连杀九天都没有还手之力的棋盘新人呢?
第二天早上,张之然的房门被推开了,张之然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走了出来。
“站住,你是谁?姓甚名甚?”何忍在动静响起的时候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看着走出来的张之然有些紧张地问道。
“何忍,你记着点,走火入魔确实是神智不清,但是逆练药王经走火入魔的神智不清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起码不会一上来就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了。”
“我记这个干嘛,我又不想练。不过张之然你还是食言了。”何忍突然道。
“我。。。食言了?我昨晚练功的确是水到渠成啊,这次我已经确保了不会再有任何隐患了,何来食言一说啊?”张之然疑惑地看着何忍问道。
“你昨晚说你昨夜会睡觉,你没有。”说完这句,何忍打了个呵欠,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呵。”张之然轻笑一声,朝屋外走去。
正逆并行到底练成了没有?这个问题张之然其实也不好回答。如今他的体内确实有方向相反的两种内力运行,并且这两股内力也没有任何冲突,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如此运作的一般。
按理来说,这种结果应当是完完全全地成功。可是张之然并没有放心,因为此时他调用内力会有一个很让人无语的现象。
那就是必须两种内力同时使用来达到平衡,比如左手以正药王经内力出掌那就必须以逆药王经同时出掌。这种内力使用的弊端实在不知是好是坏。反正张之然一想到自己到时候为人家治病时就不得不另一只手将一块石头捏成粉末的形象。。。
总之,走火入魔之忧已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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