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官员们在田义的带领之下,远远的就开始对着大船上的这位华服金冠男子行礼。
当然总有一些人会例外,比如田义旁边几个身位旁的一位白胡子老头,他如今就是不配合田义的作秀,一把年纪七八十岁的人,腰杆却挺的笔直。他就是南京新到的吏部右侍郎海瑞,南京城内官员听说这位海大人即将到任,据说不少官员都连夜约束家人,也顺带约束自己。
南京城内的酒楼茶肆如今的话题就与这位海大人有关,据说海大人到任不过十多天,可这南京官场风气为之一颤。
那秦淮河边的烟花柳巷少了不少昔日熟客的身影,酒楼茶室也少了许多清闲衙门的老爷出来听书看戏,整个南京城的娱乐也一时间生意急转直下,皆是败这位海大人所赐。
田义这种长期皇帝边上混的人,察言观色的本是那可是一等一的好,看似无意转头与人聊一句天,可是却已将身边的情况尽收眼底。
不过对于这位七十多岁的海大人,田义可不敢有什么要求,他爱拜不拜,怕是船上的这位国舅爷估计都不敢触他的霉头,他又怎么会去多嘴呢?
此时大船已经靠岸,华服金冠男子在几名锦衣卫的护卫下已然下船,田义赶紧带着人上前。
笑对一个长期服侍人太监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而且一笑还是让人找不出做作的那种笑。
田义带着那张笑的灿烂无比却又已是沟壑纵横的老脸迎上下来的贵人,口中热情的说道:“南京留守太监田义率南京留守官员恭迎武清侯大驾光临。”
原来这位华服金冠男子就是当今李太后的亲弟弟武清侯李文全,难怪一个侯爵就可以让一个南京留守太监带着六部官员,外加南京留守的公候伯等勋贵迎接。这太后的弟弟,皇帝的亲舅舅,谁敢不给这个面子?
只见武清侯一下船,看见南京官员这么大的阵仗,也是一懵,赶紧叫过田义说道:“田公公你这动静也太大了吧,我不过就是替皇上太后来江宁制造局出个公差,你看你们这搞得这么隆重,折煞本侯了啊。”
田义嘿嘿一笑:“应该的应该的,侯爷若是自己来,咱家也不敢弄这么大动静,那还不被那帮御史弹劾,还说咱家以公徇私。
但如今可不同,侯爷可是替皇上太后来视察江宁制造局,那可是天子皇差,咱家岂敢怠慢。来侯爷这边走。”
半天的等待,只用了不到一刻钟,人就随着马车进了南京城,江边码头除了多了一艘官船和几十个巡逻的五城兵马司兵丁外,一切恢复如初。
官员们大多数都跟随着入了城,因为接下来在守备府,可是还有一顿为武清侯准备的接风洗尘宴。
此时的城外官员已经不多,海大人与他的属官算一部分,走在最后。
百晓生和崔义走在前面些,崔义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官船上站立的那些锦衣卫:“两条船,我刚仔细看了看,起码有二百锦衣卫,这次国舅排场真大,皇上也确实舍得啊。怕是这武清侯是来办大事的。”
百晓生同样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锦衣卫,然后对崔义说道:“这话你说对了,武清侯这次确实是来办大事的,和咱们还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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