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儿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手机嗡嗡作响,凌仲轩接听了电话,派人过处理。
蓝精精瞪眼看他,眼底尽是不满:“你那么关心她,为什么不搬去和她同住,干嘛死乞白赖地非缠着我。”
凌仲轩一脸无奈地笑了:“你是我老婆,我不缠着你,缠着谁。”
“谁是你老婆!”精精气得眼里直冒火星子。
凌仲轩不疾不徐,很是认真地看着她说:“你是我老婆。”
精精从未见过他这般认真耍赖的样子,又气又急,又束手无措,就使气的说:“你不是为了凌氏,把自已卖了给安雅吗,签了合同,她就是你老婆。我怎么会是你老婆!”
凌仲轩竟然委屈的一撇嘴,说:“我那是被你逼迫的,不能作数的。”
“怎么不作数,那合同是有法律效用的。”精精强调地说。
凌仿佛无招了,竟然一摸头,说:“那我找爸妈去说说,看看他们同不同意。”
“你敢!”精精站起身,叉腰一吼,瞪大眼晴威胁地盯住他。
凌立马点头,示弱道:“不敢,不敢。”
“你竟然拿我爸妈来吓我,你等着,等他们走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精精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吼吓他。
她发现凌仲轩最近,变得特别爱倚仗父母来欺负她。
她现在处于被动状态,不好出招报复,心中不禁暗暗积气:他嚣张不了多久,给她等着!
凌仲轩坐在床边,准备躺下睡觉,精精横扫一脚,就把他踹到床下。
凌夸张地大呼:“哎哟。”
“叫什么叫!”精精凶狠的训他:“还想睡床上,想得美。”
“给我睡地板!”说着,把被子枕头都丢到他的脸上。
凌摸摸被砸疼的脸,不满意的小声嘟囔着:“睡地板就地板,干什么这么凶嘛。”
精精气得头发都要炸起来,直想伸出手去,挠花他的脸。
凌仲轩瞄她一眼,吓得立马噤声,乖乖抱被铺床,听话地打地铺睡了。
精精左思右想,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自已费力把他和安雅整在一起,这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劲的在蓝房子晃悠,赶都赶不走。
前功尽弃不说,她还被他压制得死死的,她是受害者啊,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向着他说话。
越想越气,蓝精精披上睡袍把门甩得“呯”一声,怏怏地下楼去。
客厅里的小灯幽幽亮着,蓝父闭目养神地倚进沙发背里,蓝母小鸟依人地将靠在他的肩膀上,昏黄的灯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在地毯上投射出温馨的影子。
从小她见惯父母恩爱的场面,不以为意。
长大之后父母离她而去,久居国外,她渐渐忘记,如今乍见,内心的感动和羡慕颇是汹涌。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天下夫妻,皆是相爱相守之人。
曾经武断的笃定,自已定会遇到良人,结成如父母般的恩爱佳偶。
可惜,她没有母亲那样的福气。
父母有吃宵夜的习惯,厨房里的灯也亮着,阿苗端着托盘正轻轻地走过来。
精精冲阿苗颔首,走下楼来,唤醒父母:“爸,妈,东西煮好了,起来吃啦!”
母亲睁开眼晴,模糊地望向她,脸竟微微一红,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羞。
精精调皮地冲她笑笑:“您二老下次休息去卧室,在这打盹,容易着凉。”
夜色渐深,夜风微凉,客厅南面的落地窗户大开着,阿苗走过去把风吹出去,缠在花树枝上的白纱帘给扯直放好。
蓝父和蓝母相扶着走到餐厅,阿苗回厨房给精精也盛出一碗,她就陪坐着吃起来。
“精精,去问仲轩要不要吃?”蓝母关心地问。
精精脸色微沉,显不出情愿:“他想吃,自已会下来做。”
蓝父的筷子停顿在碗边,带笑的脸上显出几分严肃:“精精,夫妻之间要相互关心,相互照顾,仲轩对你极好,你可不以总是甩小性子。”
精精一抬眼,老大不高兴地说:“爸,你才回来几天,怎么就看出来他待我极好了!”
“就这几日,他前前后后都绕着你转,眼晴就没从你身上离开过,这样时刻关心着你的一举一动,平常人要装也装不出来的。还有,你看看他为了你哥的婚礼,忙前忙后,李菲儿来闹,也是他提前告诉我们,才能压下来。他为我们蓝家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你。”蓝父一本正经地告诉她。
精精低头喝汤,不反驳,也不认同。
蓝母见状,抬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胳膊:“你这孩子,爸爸跟你说话,要有礼貌。”
精精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使劲咽下去之后,扬声嗔道:“妈,不带像您这样的啊,突然打人家,吓一跳。”
蓝母抬手掩嘴轻笑,安抚性地摸了摸刚才打她的地方,柔声训她:“你呀,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儿,这么年人,宠着你,让着你,把你惯坏了。你知道吗?仲轩为了你,愿意把凌氏供手相让,归于蓝氏旗下,凌家的房子已经拍卖了,他为了还你哥帮他的人情,把之前投资的钱都还给你哥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精精意外望着母亲,神色怔忡地说:“他为什么要这样?”
“你拿凌氏威逼他和你分开,另娶安雅,他为了不受你所制,只能如此呀。”蓝父了如指掌的神态,更叫精精吃惊。
“他竟然跟你们告状,这个……”精精一怒,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没有人告状,你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我们回来,还难发现吗!”蓝母打断她的话:“你这孩子,不许再任性。我和你爸已经决定,把蓝房子赠给你们,以后他就是蓝房子的男主人。”
精精张目结舌的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简直不能接受。
“爸,妈,你们这样,不是让他做上门女婿吗?他可是凌家唯一的孙子,爷爷奶奶肯定不会同意!”她极力反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理由,各种借口。
蓝父瞅她一眼,淡定的说:“他们已经同意了。”
如雷轰顶,精精张大眼晴,一时语塞,好一会,才纳纳地说:“那凌仲轩那么大男人的人,肯定不会是心甘情愿的。”
蓝母笑着看她,说:“我们征求过他的意见,才会做了这样的决定。绝不会有半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