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精又惊又气,口不择言地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
蓝母脸色一变,显出几分严厉:“不许你这样说仲轩,精精,你该明白,一个普通男人肯为女人做到这一步,放弃自已的事业,原生家庭,是很不容易的。何况仲轩是对凌氏是有着深厚感情的,他肯为了留在你身边,做出这样的让步,是因为你在他眼里,比凌氏还要重要。这样深重的感情,就算你不了解,也不能轻视。”
精精缓了口气,正色说:“妈,我没有轻视他。只是,他这样,根本就没有必要。”
蓝母有些无奈地摇头,掉转脸求助似地望向丈夫。
蓝父给了妻子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满眼慈爱的看着女儿,语重心长地说:“精精,人一生难得遇到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仲轩的人品,我和你妈有目共睹,不管他和你曾经产生过什么样的矛盾。如今他对你的态度,他为你的付出,都值得你再给他一个机会。孩子,不要轻易放走一个好男人,因为,失去他,你就会发现,此生再难遇到似他这样待你深情的人啦。”
精精有些委屈,一抬眼,眸里了罩了一层雾气:“爸,妈,你们喜欢他,超过了对我这个女儿的关心。”
蓝母紧张的拉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动容的说:“傻孩子,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妈妈爱谁,也不能超过你的。爸爸妈妈,就是认为你心里是爱着仲轩的,才会执意如此啊。”
蓝父也深思了一会儿,有点犹豫地说:“精精,如果爸妈的感觉是错误的,那你现在亲口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一定要与他分开?”
父母认真的眼神,郑重的态度,使蓝精精突然犹豫了。
冲到嘴边的话,堵在舌尖,就是说不出来。
蓝母眼中流出欣喜,她猜对了,精精是爱着凌仲轩的。
这孩子就是心高气傲,拉不下面子,许是以前受了委屈,不撒了这口气,她无法平复。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口气,要撒,也要给凌仲轩一个低头认错,伏首称臣的机会。
精精自已的退缩,使凌仲轩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稳固。
父母与他,经常闲坐聊天,有说有笑,仿佛一家人,和谐美好。
精精眼不见心不烦,有事没事就爱拿个小锄头去花田里忙活。
单是玫瑰,红艳艳一片,乍一看,挺惹眼的,时间一长,就觉得单调。
她向阿桂要了些绣球花的种子,打算在花田四周围种上一圈。
她在前面锄出一条小沟,阿苗在后面撒花种,她再撒上一把化肥,把土盖上。
不到一刻钟的工夫,种了半圈,汗流浃背,她抬手抹了一把脸,汗渍弄到眼晴里,她难受的喊叫起来。
“阿苗,快去拿条湿毛巾给我,我蛰到眼晴了。”眯着眼晴,她急一把扔掉小锄头。
阿苗连声应着,急匆匆的往屋里跑。
没一会儿,清凉的湿毛巾盖到她眼晴上,她刚想抬手去接毛巾,又想到手是脏的,就冲阿苗说:“你扶着我去水头那边洗下手。”
阿苗扶着她往墙角边走,她奇怪的说:“你跑挺快啊,这么会就过来。”
水头被打开,眼晴里的汗渍被湿毛巾吸走,她舒服了一点,抬起手想要接过毛巾。
手被挡开,阿苗温柔地用毛巾给她揉了揉眼晴,她闻到一股熟悉的体味,一把打开那人的手,拿着毛巾使劲擦了两下。
睁开眼晴一看,站在面前的,不是凌仲轩,是谁!
脸色一绷,她有几分不悦,愤愤地说:“你干嘛!”
凌不以为意,和颜悦色的看着她:“来给你送毛巾啊。”
“我有阿苗,用你啊。”她抬眼瞅去,阿苗现在才带着毛巾过来。
“你呀,挑着大太阳的时候来地里忙,晒时间长了,容易长毒疮。”他一脸认真的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精精有点后怕,又不太相信地说:“才不信你,人家园丁夫妻,天天在地里忙,也不见长。”
“他们劳动习惯了,有承受力,皮肤也有免疫力了。你这白白胖胖的,就这样在太阳下晒,肯定会晒伤。”凌仲轩盯着她胳膊上红红的一片。
精精低脸一看,确实,她穿着露望的短袖,这一会,脖子肩头胳膊上晒得红通通。
再一看阿苗,穿个大长袖,还戴个大草帽,脸也是涨得红通通。
“阿苗,你把东西收一收,我们不种了。”精精有点自责地说。
她自顾自的,随性而为,晒伤自已受着,也是应该的。
可阿苗,也没招谁惹谁,也跟着一起受罪,她于心不忍。
凌仲轩把毛巾拿过来在水笼头下绞了绞,再次递给她:“把你手臂也抹一下,晒得这么红了,免得脱皮。”
阿苗把东西收好回屋了,精精接过毛巾一边擦着,一边也往回走。
“凌仲轩,你没事别老围着我打转,这么长时间了,你总呆在蓝房子,都不顾及一下安雅的感受吗?”精精绞尽脑汁想把他支走。
凌仲轩一眼看透她的心思,故意说:“安雅最近跟锦堂在约会,自顾不暇,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我来。”
精精一怔,这事,她怎么没有得到风声。
“白锦堂使什么招了,竟然能把安雅从你身边抢走?”她好奇的问。
凌仲轩坦然道:“哪里需要什么招式,安雅本来就对他很有好感。”
“好感?”精精一脸的不赞同:“安雅对你,那可是十多年的仰慕加暗恋,是他那一点好感能比的。凌仲轩你就是太不上道了,人家安雅对你那么忠心,在凌氏的时候,为你尽心尽力的工作。离开凌氏,又为了你和我这个老同意签合同,做生意,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帮你抢回凌氏。”
凌仲轩脸色微沉,脸上有几分难解的情绪:“安雅是很好。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只能负她。既然如此,不如让锦堂给她幸福。”
精精哦然地看他一眼:“原来,是你大度让贤,把安雅推到他的怀里的。”
凌仲轩脸色复杂的望向她,欲言又止。
他想说,他心里只有她,装不下安雅。
又怕她反感,惹她不高兴。
最近,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总是喜怒无常的。
他得小心的察言观色,周到的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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