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罗县令思维敏捷,判案果断,不到半个时辰便将全部诉讼一一解决,且任何一对诉讼双方均是心服口服。
却累坏了旁边奋笔疾书的抄录官。
罗县令叫严刚带民众离去,便将李兴垣叫入了后堂之中。
“唉,未想到才离开十几日,便有如此多的案件要处理……兴垣老弟久等了……”罗县令一边说着一边向后堂正中的座位走去,背对着李兴垣抬起右臂做了个让的动作,说道,“来,咱们坐下聊。”
二人落座之后,李兴垣先问道:“不知罗县令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罗县令端起茶碗,轻微抿了一口茶,思考了片刻,抬眼严肃的看向李兴垣,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
李兴垣见罗县令此状,不禁愣住:这一县之长,还有能求到我的地方?
“兴垣老弟,不必诧异,前日宴席之上,你未看出些端倪吗?”罗县令又问道。
李兴垣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罗县令郑重其事的向李兴垣说道:“行吧,不绕弯子了,这县衙之中,我虽为县令,到此也有两年多了,但始终是根基不深,即便通过自行走访,亦看不见真正的民意…故而,你们能否在此多住些时日,代我去民间看一看,真正的了解实际的情况…若遇不平之事,搜集来证据,我也好顺藤摸瓜,整顿整顿此地的官场…当下唯你我二人,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罗县令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李兴垣确实都听进去了。
李兴垣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看来这罗县令应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求我这个初识之人吧……既然如此,我便就此提出在衙门内寻物的要求,是不是也不过分呢?
李兴垣同样小声问道:“那要住到何时?”
“年底我要赴洛阳去述职,在那之前…算来…有三个月吧。”
“好,但……我……”李兴垣似是还未下定决心说出寻物之事。
“有任何要求,但讲无妨,我尽量满足。”罗县令说道。
“有这句话就好……”李兴垣鼓起勇气说道,“事后我要在你这县衙之中,搜寻一个物件,到时还请不要阻拦。”
罗县令听了一愣,随即笑了笑,说道:“我当是何事,只要你不将我那官印、告身取走,其他任你挑选。”
李兴垣也未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但李兴垣这一举动,却让罗县令心里忽然没了底:难道还有什么重要的物件我没有想到么?
李兴垣抬眼见罗县令表情有些忧心忡忡,便笑了笑说道:“罗县令莫要想得太多,我要取这物件于你并无用处。”
二人商定过后,罗县令要求击掌盟誓,李兴垣便也照做了。
李兴垣起身待要离去,罗县令却忽然提高了声音说道:“好!贤弟!那便再商量一下这讲经传武的时间吧?”
李兴垣回身诧异的看向罗县令,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只见罗县令右手指了指耳朵,左手又指了指外堂。
李兴垣立即便明白了,原来是“隔墙有耳”。
李兴垣明白后,立即高声回道:“一切全凭罗兄定夺。”
“嗯……也不用特别频繁,明日起,逢二便到县学堂讲经一次,逢七便来这县衙与白直、典狱们传武,不知贤弟意下如何?”罗县令问道。
“好,只是我那几个朋友……”李兴垣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