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县丞敖昌与县尉顾庆一同走进了公堂,慌忙赶过来,关心的问道:“罗县令!你身体可安好?”
罗县令与李兴垣向着二人见礼后,罗县令说道:“身体无恙,多亏了李贤弟在此,挡下了那飞斧。”
罗县令说罢指了指头顶深深剁进匾额上的斧子。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行凶至此?罗县令你尽管叫白直送至狱中,我定要好好‘招待招待’他!给您出出这口恶气!”县丞敖昌说道。
“对对,还有,这匾额字体掉落,整体也已然有些歪了,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来,换个新的。”那县尉顾庆左右观察着那匾额说道。
“多谢二位年兄好意,年弟我身体无恙,实不必如此惊慌。”罗县令听了二人的话语,先是一番感谢,而后又继续说道,“那老者进门行凶之事,定是不能轻饶,但是,还须先问明原因,再做定夺,待定了罪责,再送入牢狱也不迟;再者,这匾额先不用换了,今日这‘明’字掉落,正是老天爷在提醒我,为官不明啊!且让这镜继续高悬,待我将此事查清,再换不迟。”
县丞敖昌与县尉顾庆听罗县令如此说,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分别奉承了几句,便告退了。
待县丞敖昌与县尉顾庆离去,罗县令便要去严刚那看看那老者情况如何。
李兴垣随罗县令出了公堂,来到了白直们平日待的班房门前。
见严刚带着另一名白直在此押着那老者。
而那老者身上有些水渍,脸上应是被泼了水,此时,呆呆的坐在地上,在那愣神。
“老先生,今年贵庚?”罗县令上前拱手问道。
那老者见罗县令来看自己,慌忙站起,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县令问您多大年纪了。”严刚厉声说道。
“啊?……哦,小…小老儿我今年五十有二……”那老者依然低头回道。
罗县令见老者能正常对话了,便吩咐众人同回公堂。
公堂之上,罗县令坐在长案之后,李兴垣立于一旁。
四名白直押了老者,跪在正中。
罗县令示意白直散开,又问道:“报上名来,来此行凶,究竟所为何事?”
那老者缓缓说道:“小老儿我姓申,叫申平,因你们官府之人不给我们百姓活路,又无处伸冤,气不过,喝了点酒,便想来此拼上一拼。”
“此时便是你伸冤之时,究竟是何事,细细说来。”罗县令说道。
“是,小老儿本是船纲中一水手,前些年朝廷不再养船纲,我们又不会别的营生,只好各自将船买了下来,继续跑这水路漕运的买卖挣钱养家。”申平先是做了个自我介绍。
(船纲:唐代水路漕运全为官方养船雇人,十条船为一纲,故而水路上跑漕运的人都习惯了自称为船纲;而五代之中的梁代末年不很重视漕运,而将船纲解散,漕运船卖与私人,再雇私人船来运钱粮。)
罗县令说道:“既是船纲水手,有什么事也该去对面找那漕运衙门呐,到我这县衙来,我怕是没法给你做主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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