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的人都对他的哀求充耳不闻。
就连柳不眠这个老古板都假装没有听到。
审问完毕,签字画押。
善德长长舒了口气,这下总该把冰块儿给他掏出来了吧?
这些人哪里敢真的让自己死掉?
他们还要靠着自己,去密室搜集更确凿的证据呢。
只要能回到密室里,那可是他的天下……
善德心中冷冷的笑着,他一定要把现在吃的苦头,成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岂料柳不眠突然变了脸色,吩咐狱卒:“来人,这个刁民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桀骜不驯,目无法纪,草菅人命!念在他还有用的份上,暂且免了他的死罪,但是活罪难逃!”
“杖责五十大棍,以儆效尤!”
善德顿时傻了眼,他没有内力护体,这五十棍子下去,还不得要了他半条命?
然而,柳不眠不给他一点哀求辩解的机会,挥挥手就让人堵住了他的嘴。
刚才被他弹倒在地的狱卒最为积极,举起最粗的一根木棍,恶狠狠对准他的屁股就拍了下去。
这名狱卒打的十分尽心尽力,几棍子就见了血。
下身是冰块冻得刺痛,仿佛一根根细小的针,在皮肤里一下一下用力的戳,疼的尖锐。
上身是板子击打在皮肤上,血肉飞扬。
那滋味真的是要多销魂有多销魂,有多酸爽有多酸爽。
狱卒们打人自有他们的一套特殊手法。
有的是见血不伤筋。
有的是外表看着没什么伤痕,其实内里五脏六腑都可能被活生生的打碎。
而这名狱卒用的手法却是内外兼修。
务必要好好的报刚才一跌之仇。
他打累了,就换成另一个人继续打。
“啪啪啪”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沉闷回响。
善得疼得死去活来。
最近这些年他作威作福,养尊处优,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遭过这种罪了。
五十棍子打完,他不仅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就连嘴里都吐出血来。
被人从行刑凳解下来的时候,仿佛一滩烂泥,手一松就趴一地。
方宛之上去用力踢了几脚:“喂,起来!”
善德挣扎着爬起来半个身子,“咚”!又跌回去,一口鲜血呕吐出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方宛之无限遗憾。
虐渣虐渣,有渣为什么不虐?
可是这个渣滓,恐怕再虐就死翘翘了。
还是等他带自己去的密室出来之后,再好好收拾他一回吧。
要想给鲁枭定罪,光有善德的口供还不行。必须找到那些受害的少女,让她们一同指证。
柳不眠大发慈悲的备了一辆马车,把善德拖上去,再一次朝恩慈寺进发。
方宛之陪同善德一起坐在马车里,美其名曰监视。
面对方宛之笑眯眯的模样,善德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背直往上窜。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马车行驶出去没多久,方宛之便狠狠在他肚子上捣了一拳。
趁着他张嘴惨叫之际,往他嘴里丢了一粒药丸,再捏住他的鼻子,强迫他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