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和简繁回来。
江家又是一阵瑟缩。
“你们得罪在前,但我们动手打人也不对,希望你们不要报官,私了吧,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微微道。
江家主母倒下了,轮到少爷出面,他见微微的态度软,硬了起来,“打伤朝廷命官的家眷,你还想私了?好!现在你们自尽赔罪,本公子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们家里!”
“你们家不常出门吧?也不怎么有见识,在后院天天干嘛?绣花?喝茶?”微微也不恼,一点也不生气,平静地问。
见微微一点都不怕,忽然又被问这一句,外强中干的少爷又软了,强逞道:“你……你问这些做甚?”
“问问,就是觉得你们没见识,我们都拿出袖箭了,又露了一手好功夫,就算是江湖人,也不是你们能随便得罪的,你们自己地位也不高,怎么见谁都觉得是低于你们的呢?”
“就算……就算你们是大门派出来的又如何?杜家堡?丐帮?血煞堂?云雾谷?天山派?六扳血煞盟?该不会是魔教?”为表现自己见过世面很有见识,少爷把他能想起来的江湖门派一口气都报了出来,仗剑在前,退后一步,大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你是魔教,也得守朝廷的规矩!”
“法度。”微微道。
“啊?”
“看在你伯祖父的面子上,教你一个词,朝廷的规矩叫做法度。”微微教导。
看似上流社会,江家这一支真是不大气,家教严,小娘子们在内院练绣花、练古筝,女戒道背如流,管理账目也个个一把好手,死了三年的帐也能三天盘活了,个个一身好本事,
偏生练了本事是奔着攀附好人家去的。
关在后院练本事久了,外面的世界也不太知道,争斗的本事大多拘泥于笼络夫君心和后院下避孕药。
家里少爷是个灌满了“没用”的罐子,家里娶了夫人贤德,伺候她,管理小妾,管理后院和产业,服侍公婆,平日他里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在湖边把酒当歌,与一个个心爱的姑娘上演一段段凄清爱恋,湖西留下了许多他的爱情故事,还曾有姑娘为他跳湖,如此竟也排上了湖西风流公子的名单,小娘子们想往的翩翩公子。
微微不知道他们家许多事,她八卦,倒很有兴趣听,不过不能跟他们浪费时间,“信不信告到公堂,以大不敬之罪,斩了你们所有也不算轻判?我们自称江湖人,你们就信,还真是精贵养着的没心思的,真当我们江湖人啦?我们知道我们是谁么?”
“你们……何人?”
“听好了!”微微抬手向他们介绍简繁,“这位玉树比风帅的,是皇城第三佳公子,苏瑾,苏小侯爷是也!”
简繁凝滞,看向微微。
微微小声,“当皇上就是无耻加流氓,骗人没商量。这种动手打人的事,能推就推出去,我帮你呢,别拆台啊。”
苏小侯爷?那个纵马皇城最少年倜傥,一身洒脱的苏小侯爷?
江家三位女儿看简繁的眼光立刻不一样了,大女儿道:“早听闻苏小侯爷早年习武,是要修仙的,难怪武功如此之好。只是,不知侯爷为何事打伤我母亲……”说着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