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瞬。
谢漾想伸手拿回这根发簪。
宁宴从始至终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在谢漾微抬手臂时,桃花眼慢慢浮现冷意。
纠结须臾,谢漾收回目光,忍着酸软起身:“我先回军营。”
转身刹那,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谢漾满脸寒霜,嘴角勾起自嘲。
如果拿回簪子,日后适合拿出宁宴说不定会心软,一如昨晚情欲浓烈时宁宴答应她放过姬源的事。
可惜,用感情牟利的事,她还是做不到。
宁宴眼底深处的冰霜慢慢褪去,目光落到磨痕已经变得水滑的紫檀木簪上,想来常被主人有意无意盘摸,骤然,刚才还算平和的脸上涌起暴躁。
他拿起发簪就想折断。
可终究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高坎,滚进来!”
门外一直有意无意靠近的高坎一哆嗦,连滚带爬的走进去。
“皇上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奴才这就去做。”
“把备好的药都给谢漾送过去。”
谢漾看到焦急的部下,暗暗叹了口气,让红昭把帐帘放下别让任何人进来:“我要去大渭待一段时间,最多一年,这段日子你们好好守着草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严肃看向秀才:“你们是我最信任的心腹,目前商会在慢慢成型,钱财一事也无需发愁,现在草原也该适时沉寂,秀才,我会把云崖他们的解药都给你。除了必要的事,别给我传信。”
草原屡屡出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即便没有诸葛无俦这件事,谢漾也打算拿下北狄后暂时安分,对外就说休养。
帐篷里的气氛骤然变得肃穆。
即便不理事的烟罗也隐隐察觉到,领主似乎是被宁宴要挟了。
“如果这段时间,出现有二心之人。”阿古经历厮杀,身上的戾气隐隐冒出。
谢漾眼皮微抬:“杀。”
放权,是一步险棋。
但凡秀才有异心,就能瞒着谢漾做许多事。
秀才深吸一口气,问出至关重要的问题:“敢问主人是以什么身份回去?”
领主或者是皇后。
这两者间,天差地别。虽然都好不到哪里去,但如果是前者,就代表草原或许要和大渭爆发大战。
早些得知,好提前准备。
谢漾静了片刻,吐出两个她不愿面对的字眼:“皇后。”
秀才不知到底有什么内情,只认真劝诫:“主人切记,皇室中人没有真情,尤其是帝王,更是冷血中的翘楚。我们在草原等着您回来。”
谢漾淡淡一笑:“好。”
烟罗想陪一起去大渭,别说以高坎现在对她的态度怎么可能放烟罗进皇宫,谢漾看了看阿古,调侃。
“本领主可不能寒了功臣的心,去棒打鸳鸯。”
阿古笑了笑,望着烟罗的眼神是溢出来的宠溺与情意:“领主可以带烟罗去,一年而已,我等得起。”
“别了别了,本领主有红昭陪同就够了。”
谢漾把钥匙丢给秀才。
秀才道了声谢,回帐篷里取了个包袱,走到囚车里替姬源解开枷锁,在姬源渴望又小心翼翼的目光里,把放了千两银票的包袱递给他:“你自由了,想去哪里都行,别留在北狄。”
姬源知道,宁宴不可能简单放过他。
秀才势必为此付出重大代价。
姬源张了张嘴想说话,看着弟弟那双含笑却无半分真诚的眼睛,知道说再多都于事无补,他能救自己,已经说明很多,姬源接过包袱,背在肩上。
“我打算去混迹江湖,行过千山看遍万水,如果你想……”
“保重。”秀才打断,抬腿离开。
突然姬源喊住他,把旧得一看就有年头的小盒子递过来,微微一笑:“无病,生辰喜乐,哥哥愿你无病无灾,往后一生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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