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梁。”
祁遥抱起祁裕安,语调难辨。
“阿遥。”
听到呼唤的即墨梁忙走了过去,担忧地望着祁遥。
“帮我带裕安出去。”祁遥小心翼翼将祁裕安交给即墨梁。
即墨梁垂眸正巧看见祁遥手上的掐痕。
“好。”他顿了顿,接住祁裕安。
祁裕安到祁遥对面才看清祁遥脸上神色十分平静,可越是平静,底下的骇浪就越大。
祁裕安着急地想要去拉祁遥,却被即墨梁拦住。
他只能求道:“哥哥!我没事的,你不要为我那样!哥哥!不要!”
他还记得夜家很麻烦。
要怪就怪他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为什么不知道跑,为什么明明说不怕夜傲天,却还是在看到夜傲天时吓破了胆。
他不想哥哥为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没事,不哭,乖。”祁遥眸光很温柔,他摸了摸祁裕安脑袋,“睡一觉吧,睡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
祁裕安还想说什么,可一股困意涌来他竟直接睡了过去。
“拜托了。”祁遥对即墨梁说。
即墨梁张了张口,最后化为一句:“不要伤到自己。”
他抱着祁裕安出了门。
下山回来听到消息的张清弦几人早就在门口焦急等待了。
“怎么样?阿遥怎么样?”张清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阿遥没事。”即墨梁视线落在白霜年身上,“送他去医院就交给你了。”
“好,你们看着点。”
白霜年见祁裕安闭着眼睛看起来不省人事,忙招呼祁时酒将人抱起往外走。
他自己则打起了电话。
“消息暂时封了起来,但大家家里都不差,封不了多久。”张清弦没忍住又骂了句脏话,“这傻x一天天的尽找不痛快!”
“我来想办法。”
即墨梁侧目看向紧闭的厕所大门。
这样的阿遥他还是第一次见,为了别人那样失控,再没了温和淡漠的样子。
厕所内
祁遥揪住夜傲天的头发,将昏迷不醒的夜傲天拖进隔间,按住他的脑袋往马桶里怼。
一波又一波的厕水冲刷着夜傲天的脸。
可惜这马桶太干净了。
赛车场为了服务好这些富家子弟,所有细节都做得很到位。
夜傲天很快就被灌醒了。
“唔唔!!唔!”
他扑腾挣扎,喝进更多厕水。
快要溺死的窒息感深深吞没了他,死亡的恐惧吓得他失禁了。
他,夜傲天,高高在上的夜家少爷居然失禁了!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不!不!不要杀他,他想活!
想活!
祁遥手一松,夜傲天没了束缚慌忙将头从马桶中拔了出来。
还没等他喘气,祁遥又将他塞了进去。
反反复复不知循环了多少次的濒死之感让夜傲天彻底崩溃,只想跪在祁遥脚边求他放过自己。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夜家少爷,而是马桶水品鉴员。
可祁遥没给他这个机会,不管他晕多少次都会再次被灌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吊着他,始终保持着清醒和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