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抱的胡萝卜抱枕露出半截德语标语:「我的缪斯在东方」
雷雨冲塌旧器材室那晚,小满在废墟里挖出泡烂的速写本。泥浆中的铁盒意外完好,掀开时涌出潮湿的松木香。
那株被暴雨折断的樱花树苗竟在铁盒里生了根,嫩绿新芽缠绕着两枚氧化发黑的银耳钉。
晨雾未散,小满抱着铁盒撞开教务处大门。
老教授扶正眼镜观察树苗:"年轮里嵌着金属...真是奇迹。"她抚过耳垂的雪花银饰,突然明白余皓为何坚持要埋时间胶囊。
视频请求在深夜响起,余皓的乱发支棱成天线:"柏林画廊要办双人展..."
他忽然压低声音,"策展人说需要艺术家与缪斯共同出席。"镜头扫过墙上的列车时刻表,红笔圈着三天后的航班号。
小满在画布上落下最后一笔,樱花树苗的根系在废墟里织成心形。
晨光穿透玻璃顶棚时,她听见行李箱滚轮碾过卵石路。余皓的惊呼声惊飞白鸽:"你把我们种进画里了?"
他风衣还沾着阿尔卑斯山的雪粒,掌心贴着她手背共执画笔。
松节油气味里,余皓突然咬她耳朵:"年轮密码解开了吗?"
小满转头时唇瓣擦过他下巴,听见三十七种心跳声重叠,是铁盒里树苗的年轮数,也是他们错过的晨昏线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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