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消毒室里,弥生发现忍足私藏的神经标本罐。
福尔马林溶液中漂浮的海马体标本旁,微型标签写着她的罗马音缩写。
当她用放大镜观察切片染色纹路,发现每道沟回都刻着小说里的经典台词。
"这是错误样本。"忍足夺走标本罐时打翻乙醚瓶,骤起的雾气中他瞳孔扩散成深渊,"本应在三个月前销毁。"
弥生踉跄后退时撞开档案柜,雪崩般坠落的病历里飘出她儿时的诊疗记录,原来十二年前那场车祸的主治医师,正是忍足祖父。
暴雨在钢化玻璃上冲刷出神经网络图案,弥生攥着泛黄的会诊记录。
忍足突然用听诊器堵住双耳:"别听,别看,别回忆。"
这个违背医学常识的动作,却让她听见自己颅内血管的轰鸣,像极了初遇时咖啡馆的研磨声。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脏污的玻璃窗,忍足在焚烧炉前握紧家传柳叶刀。
弥生将小说手稿抛入火焰:"现在我是共犯了。"跳动的火舌吞噬着"神经剥离术"章节,灰烬在他们之间构筑出崭新的突触连接。
更衣镜上的雾气渐散,映出两人交叠的白大褂轮廓。
忍足在弥生掌心写下祖宅坐标,墨迹未干就被汗液晕开,形成微型血脑屏障的拓扑图。
而停尸间冷藏柜深处,某个标注"实验体Y"的抽屉正发出规律敲击声,频率与星野弥生此刻的心跳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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